【本作品由书本网提供下载,欢迎光临书本网。更多最新全本小说请访问http://www.bookben.cn - 手机访问 m.bookben.cn/ 或直接百度搜索:书本网】 【勾心格格】 ●作者-韦晴 『1』楔子   宫里的御书房里,皇上原本严肃的龙颜,在此时有了淡淡地笑容,他望着面前的古尔匆伦。"爱卿,你今年应该二十有五了吧?"   古尔匆伦先是一愣,后是点了点头。"回皇上的话,臣确实二十有五了."他不明白面前的皇上到底有什么想法。   "朕记得你还没成亲吧?"   "是的,臣确实还没成亲。"古尔匆伦照实回答.   "嗯。"皇上站起身子,双手反翦于后。"朕念在库吉氏有开国之功,朕也非常的喜欢你, 因古尔匆伦此有意将十七皇格格指婚于你,不知你意下如何?"   古尔匆伦退后了几步,他失神了一会儿,连忙开口:"恕臣不能接受皇上的好意。"话一出口,他便看见皇上的龙颜一僵,场面有些尴尬。"臣已有了心上人,而且在近期之内便要成亲了。"   "哦,是吗?"皇上不动声色,他走到古尔匆伦的身旁。"朕听说,你的心上人是一名烟花女子,你当真要娶她为库吉氏的福晋吗?"   古尔匆伦深呼吸了一下。"是的,臣不在意身分,只想娶自己的心上人。"   "放肆!"皇上走到桌旁,大手用力一拍。"朕是看得起你古尔匆伦,才将十七格格指婚给你,可如今你的态度却是告诉朕,朕的皇格格比不上那烟花女子吗?"   "皇上息怒,臣没有这个意思。"古尔匆伦揖礼。"臣只是不希望误了十七格格的大事,臣的心中真的只有那名女子,容不下皇格格了。"他说得非常婉转,可语气中却有着坚决。   皇上安静了一会儿才又开口。"这样吧,朕和你各让一步好了."他坐在龙椅上,审视着古尔匆伦一张绷紧的俊脸。"朕将十七格格指婚给你,也许你纳那名烟花女子为侧福晋,这样你满意了吗?"   "臣。。。。。。"古尔匆伦还想拒绝,却被皇上打断话了。   "不许反抗朕,否则朕就采取非常手段,将那名女子永远带离你的身边。"皇上扳起脸, 瞪向古尔匆伦。"这门皇氏婚事,你答应不答应?"   古尔匆伦紧握着拳头,想到脑海里那张可怜的秀容,为了静儿,他用力点点头,声音里没有半点的感谢:"谢皇上。"只有恨恨的说着。   于是,皇上决定将十七格格,在近期内许给古尔匆伦了。    『2』第一章   无云的晴空里,正有一只美丽的蝴蝶纸鸢飞翔着,而纸鸢的另一端,是一名神情专注的艳丽女子,她在皇宫的御花园中放着长线,望着随风飞翔的纸鸢。   站在女子后头的小宫女珺梅,手上拿着一件锦绣的披风。"格格,起风了,让珺梅替你披上披风好吗?"   女子回眸一笑,摇了摇头。"不用了,本格格的身子又不是禁不起风吹,况且今天的天气还很暖和。"   珺梅摇头笑了笑。"格格,不要得了风寒,才喊着不吃药哦!"   "死丫头,笑我啊?"她鼓着艳丽的小脸,白了珺梅一眼。   "奴婢不敢。"说不敢,可脸上却有着无限的笑意。   "笑笑笑,"她一边看着她的纸鸢一边出言恐吓。"等下本格格就砍了你的脑袋,看你还笑不笑得出来。"   "是是,奴婢不笑了."珺梅捂着口,不敢再笑出声。   "算你聪明。"她的小脸全是笑容,看来刚才的一番话都是开玩笑的。   珺梅看着主子的美颜,一张心型的小脸上有着两道黛眉,而一双美丽的眼眸里全是聪明的狡黠,饱满的红唇时时刻刻都挂着迷人的笑容:这样的美人儿,正是大清的十七格格,君艳是也。   君艳的美非常抢眼,多看一眼仿彿就会被勾走了心,不管是女人还是男人,她的魅力足以迷倒众人。只是这十七格格是皇上心头上的一块宝,因此对她宠爱有加,却也造成了她娇蛮自傲的个性。   可是待在君艳身旁有十六年的珺梅,却是非常了解她的个性,君艳的本性其实是纯真无邪的,只是年纪还小喜欢嬉闹罢了;否则,君艳是一名很好、很好的主子。   突然,御花园里起了一阵大风,扬起满地的风沙,迷蒙了君艳的眼,小小的沙子吹进了她的眼里,让她大叫一声,放开手中的纸鸢,小手直揉着双眼,刺得她直流泪水。   "格格,你怎么了?"珺梅连忙来到君艳的身旁。"是不是眼里进了沙子?让奴婢瞧瞧好吗?"   君艳眨着眼,放下双手让珺梅轻吹着眼球,将眼里的沙粒吹走。好半晌,君艳才感到好一点。   只是等她感觉好些时,这才发现自己手中的长线放掉了,蝴蝶纸鸢随着风飘得老远。   "啊,我的纸鸢。"她惊叫着,追着纸鸢的方向跑,那只纸鸢是她额娘送她的,是她的唯一、她的最爱。   "格格,你慢一点。"珺梅也跟在君艳的后头跑着。"小心一点,别跌着了。"她就怕君艳跌得满身是伤。   大风渐弱,纸鸢被吹到皇宫侧门,渐渐落了下来,被一棵青郁大树的树枝给勾住了。   君艳终于追了上来,但是一见到纸鸢勾在树头上,她的双肩丧气的垂下来。   珺梅跟随君艳的脚步来到,她抬头望望树顶,又看看君艳失望的小脸,即上前走往大树,试着想拿下纸鸢。   "珺梅,别白费力气了。"君艳嘟着小嘴说着,走到璇梅的身旁。"也不想想你比我矮了一大截,怎么拿得到?"她没好气的笑着,修长的手指也试着向上构;只是,她也是白费力气。   珺梅噘起小嘴。"好嘛,珺梅就是矮嘛!"格格干啥那么老实,伤了她的自尊心。"那奴婢去找人来帮忙,好不好?"   君艳知道自己也构不着纸鸢时,点了点头。"好,快去快回。"   "是。"珺梅拉着裙角,连忙往宫里头去找人帮忙。   君艳留在原地,看了树上的纸鸢后,又看了看大树四周,发现大树周围有着其他分歧的树枝,她的眼儿溜了溜。   呵,她可以试着爬上去啊!她的美颜又有了笑容,灿美如花的笑着自己怎么如此聪明,于是她脱去自己的花盆鞋,看了看四周,才爬上了树干.   踩着树枝,一颗心全在纸鸢上面,她怀着非得将纸鸢拿下不可的心态,因此不惧高的又往上爬了些。终于,她的手一伸,纸鸢被她构着了,紧紧的抓在手中。   "纸鸢啊纸鸢,你还真是折腾我啊!"君艳嘟嚷着,小心地检查着纸鸢是否完好后,她才望着地面,想要下来了。   只是这一望,将她望得头昏脑胀。   她不知道自己这么厉害,竟然爬了二层楼的高度。这下子,让她不知该如何下来,只能颤着身子,紧紧的抱着树干。   好一会儿,她的体力渐渐不支,身子也渐渐的往下滑,站在树枝上的小脚直发抖,脚一滑,吓得她将手中的纸鸢给放掉,还好,她及时抱紧了树干,并没有摔落地面。   "可恶的珺梅丫头,叫人帮忙去这么久。。。。。。"君艳忍不住的咕哝着,她快支持不住了。   君艳忍不住好奇,又低下头一瞧,这一瞧让她后悔了,因为从这种高度摔下去,肯定会摔个满身伤,看来她还是不要冒险跳下去的好。   君艳觉得此时真是度秒如年,树下没有半个人经过,而她也不能大声求救,因为她得保 持她皇格格的形象。再说这事要被皇阿玛知道了,肯定会被皇阿玛禁在"悦宁筑"二天不准离开一步,因为她又惹事了。   所以,她不能惊动任何人,只能等待珺梅丫头回来。   就当君艳在神游时,突然眼前飞过一只黄色的小虫,她定眼一看,是只黄色的蜜蜂,正在她的眼鼻前绕着圈圈。   "我说蜜蜂大哥,你千万、干万别停在我的鼻子上啊!"她想挥走它,可是空不出一只手,只有口上祈祷着。   可蜜蜂闻到她身上的花香,飞了一圈后,便停在她小巧的鼻子上,不由分说、狠狠地将细针刺了下去!   "啊!"君艳终于放开紧抱树干的双手,胡乱的往脸上拍去,同时,身子也直往树下坠去。   天啊,她今天是倒了什么楣啊?君艳紧闭着双眼,嘴里尽是刺耳的尖叫,响彻整个侧门广场。。。。。。 扫:meifong 校:紫儿   "碰"的一声,君艳娇小的身子跌入一个柔软的怀抱里。   怎么回事,老天爷疼她,所以将地面变软了吗?君艳睁开一只眼,眯了下四周,才发现自己遗是悬在半空中,吓得叫了一声,双手连忙往一旁搂去.   刚好从这儿经过的古尔匆伦,冷不防地接住一名身子娇软的女子。望着怀里的,一张俊美的脸庞绷了个紧。没想到她的叫声如此了亮,快将他的耳膜震破了。   他不解的是,她没发现她的一双藕臂正搂着他的颈子吗?瞧瞧她的样子,说有多狼狈就有多狼狈,头上的发髻散乱不已,脸上还有树枝刮擦的小伤痕,好笑的是,她的俏鼻正中有个圆圆的红点,令人看了发噱。   只是他笑不出来,因为她搂在他颈上的小手,令他觉得不自在,而且看看她的身分,应该是宫里的皇格格。   皇格格。。。。。。他扯了一个讽刺的笑容。刚才,被圣上硬塞了一名皇格格,心情完全跌入谷庭。   "你抱够了的话,就下来吧!"他的声音没有任何的感情。   什么,树也会说话?君艳猛睁眼一瞧,映入她眼里的是一张俊美且刚毅的黝黑脸庞,突如其来的转变,让她看得愣住了,完全没有发现自己正在他的怀里。   见她没有要下来的意思,他弯了腰将她放到地上,也拉开自己颈间白皙的手臂。   "你。。。。。。"她退后了几步,往自己后头的大树一看,再望着面前的陌生男子,忍不住开口问:"你。。。。。。你是谁啊?"难不成他是那棵大树的化身?"不会吧?我今天已经够倒楣了,别说你是那棵大树化身的树妖。。。。。。"否则,她一定会昏倒。   "你想太多了。"见她天真的言语,他的嘴角终于有了个淡淡笑容。"我是古尔匆伦。"   古尔匆伦?君艳一双美丽的眼眸溜了溜,面前的古尔匆伦是什么身分啊?"你是贝勒、贝子遗是王爷?"   "那你呢?"他反问:"看你的样子,应该不是格格吧?是宫里打杂的宫女吗?"他故意这么开口。   君艳眯着大眼,这人话中有话。"你的意思是说,我太过于粗野了?"   "你多疑了,我并没有这么说。"他望着她的美庞,不得不在心里承认,这名女子生得国色天香、沉鱼落雁,但他已心有所属,无法再被其他女子所迷惑。   只是,为什么第一眼见到她,就有种震撼的惊讶?他摇了摇头,否定这种想法。   她一手插腰、一手指着他高挺的鼻子叫着:"你没说,可是你话里就是这种意思,对不对?"她杏眼圆瞪,气呼呼的问着。   他的嘴角又扯了扯。"女人果然都是多疑的。"他摇了摇头,转身离去。   君艳眼尖,连忙抓住他的衣袖。"别走,把话说清楚。"她跳到他的面前,身高只到他的胸膛,显得格外娇小。"你是不是看不起我?"   "你多想了。"他望着她的小睑,不明白她为何如此在意他的话。   "我多想?"她双手插腰。"我告诉你,我就是一名皇格格,怎样?"   她的反应好特别,一张小脸气呼呼地涨成苹果红,更添她的美丽。   "是,是臣的无礼。"他不在意,又移动脚步想离开这里、离开她的面前,"格格可以让臣离开了吗?"莫名,惹上这刁蛮的格格。   "不许!"她仰起高傲的小脸。"本格格还不知道你住哪儿、什么身分?"   "知道又如何、不知道又如何?"   "你!"她指着他的鼻子。"本格格有权利知道,说!"她任性的找着不成文的理由。老实说,她对面前的男子有一些些的兴趣。   "臣也有权不告诉格格。"他收起笑脸,不喜欢她的强迫。   君艳不会掩饰自己的心情,她绕了他的身子一圈,打量了他全身上下。"怎么,你是男人,也怕本格格找你麻烦啊?别怕,本格格不会找你麻烦,本格格只想好好谢谢你这位救命恩人。"   "臣心领了。"他拱了手,便不再搭理的离开她,丝毫不在意她在后头大叫着.   "喂喂喂——"她捡起地上的纸鸢后,便在他的后头追着。   君艳因为少了花盆底鞋,跑起来轻松多了,只是她没想到那男子走起路来竟然健步如飞,令她得使出全力才能紧跟在他的后头,她伸手一抓,便抓住他的衣角。   "本格格叫你等等!"她叫喊着,可是面前的男子却不为所动,依旧照着他的速度走着。"再不停下来,我大叫了哦!"她的身子被他拉着走,一张小脸涨得通红。   没想到,竟然有人不把她放在眼里的。   古尔匆伦不理会她的叫喊,也没减慢速度,就这样拖着君艳的身子。   直到,君艳不小心踩了自己的裙角,踉脍一步的往前倾,小手来不及放开,跌到地面后,还被古尔匆伦拖了几步,才停了下来。   "好痛。。。。。。"君艳痛得流出泪水来,这下子她的鼻子肯定磨伤,而一身的华服也毁了。   古尔匆伦停下脚步,转身回头一看,他并没有上前扶起她,因为他认为没这个必要。   君艳爬了起来,起身后便看见自己的纸鸢被磨破了一个大洞,她连忙蹲下身检视着,原本艳丽的蝴蝶纸鸢已染上了尘埃,样子破旧不堪。   "我的纸鸢。。。。。。"她的泪水落了下来,这是她额娘留给她唯一的遗物,她保存了十二年犹如当年一般,如今却毁在一旦。   见她脸上淌了泪水,古尔匆伦突然有种冲动想上前扶起她,可自制力强烈的他,硬是强忍这冲动。   "你这天杀的男人。。。。。。"君艳恨恨的看着他。"都是你毁了我的纸鸢!"她哭喊的指控。   "你无理取闹。"对于她的骄纵,他微锁着眉,对她脸上的泪水已无愧疚之意了,因此又转身而过,狠下心离开她。   她的一切与他无关!古尔匆伦对着自己这么说。   "可恶、可恶!"   望着他走远的背影,她恨恨的骂着,恼怒的捶着地面。直到珺梅带领几个小太监赶来,才连忙制止她的动作。   "格格,你怎么了?"见君艳如此狼狈,珺梅连忙看视她全身。"是不是有人欺负了格格?"   君艳抬起全是伤痕的小脸,她咬紧牙根,缓缓的开口"古尔匆伦,本格格不会忘记你的。。。。。。"   是他,害她的纸鸢破损。   是他,害她全身是伤。   是他,害她今天如此的狠狈。。。。。。   古尔匆伦,她记住他了!    扫:meifong 校:紫儿   悦宁筑里一阵窃窃的笑声,惹来君艳一个白眼。   "再笑,本格格一个个都将你们砍了头!"君艳瞪了筑内的婢女一眼,恨恨的说着。   "格格,你别动啊!"珺梅正替君艳上着药,看着她鼻上的小红点,珺梅也是极力忍住笑容。"你一直动。。。。。。奴婢很难上药的。。。。。。   君艳美眸瞪向珺梅。"死丫头,你敢笑出声,我马上要小二子将你拖出去砍了!"   "格格,"珺梅佯装正经。"小二子和小三子他们。。。。。。"她噗哧一声,终于爆笑出声。"他们正在外头捧腹大笑哩!"   "好哇,你们一个一个都不怕我!"君艳气得挥去珺梅手上的药膏。"小二子、小三子给我滚进来!"她大叫着。   外面的小二子、小三子一听到主子的叫声,马上走进来,只是二名小太监抿着唇、垂着头,不敢抬头望向君艳。   "格格,有什么吩咐?"小二子、小三子来到君艳的面前。   "该死的奴才!"君艳正在气头上。"本格格是要你们"滚"进来,谁要你们自做主张的"走"进来?再给本格格重来一遍!"   "格格。。。。。。"小二子和小三子抬头望了君艳一眼,只是这一瞧,又将他们给逗笑了,他们只有快快走出去,忍住笑的从外面"滚"了进来。   里头的珺竹和珺梅看了小二子和小三子的动作时,早已笑得人仰马翻,只是她们望见君艳一张生气的美庞,识相的止住了笑声。   他们的格格,最近脾气坏得很。珺梅和珺竹互看了一眼,有默契不再笑出声。   小二子和小三子跪在君艳面前,二人无辜的看着她。   "可恶!"君艳挥了挥柔荑。"本格格又没叫你们下跪,你们是当本格格死了是不?跪死人啊?"   "格格。。。。。。"瑶竹忍不住开口:"这话不好听。"   "我管他好不好听!"君艳站起身来。"我现在腹内一把火,想找人修理!"她跺步来到铜镜前面,看着镜内的自己,一张姣美的脸庞,竟然在鼻子上有着小小的缺陷,而且还如此的好笑,害得她已经三天没出"悦宁筑"了。   小二子和小三子对看了一眼,二人同时开了口:"格格,你要是真的心情不好,小二子和小三子在这里,你可以打我们出气没关系,就是别气坏了你自己的身子."   看着小二子和小三子这对双胞胎相同的脸庞,君艳又瞪了他们一眼。"要是揍你们可以出气,本格格早就动手了。"她的气,已闷了三天。   脑海里,全是那个天杀的古尔匆伦的脸,瞧他看她的眼神充满不屑,好像她是毒蛇猛兽似的,非得离她远远的不可。可恶!她是一名皇格格耶,竟然被人如此的看扁了。   "那格格告诉奴婢,怎么才能让格格消气呢?"珺竹细语的问着。   君艳看着眼前四名奴才,见他们一脸耽心的样子,心中的烦躁也降了一些。"好啦,本格格是凶了一点,你们也别摆出一张张惨兮兮的脸色。"她又转回脚步,来到椅子上坐着。"我问你们,听过"古尔匆伦"这人吗?"   四人你看我、我看你的,突然珺梅拍了一下手。"格格,奴婢听说古尔匆伦王爷."   "什么,他是王爷?"君艳皱眉的问着。   "是啊,难道格格不知道?"   "废话,要是知道的话,我会问你们吗?"君艳暍口茶润润喉。"你们对他的了解有多少?"   珺竹先是侧了头想了一会儿。"听说古尔匆伦王爷,为人正直、狷介,只是认识王爷的人都认为他太沉默,而且也太过于一板一眼了。"   "嗯,确实是如此。"君艳点点头。   "不过,奴婢听其他人说过,王爷他虽然一板一眼,可是心地却很善良,好像每个月、每个节庆,都会施舍白米、银元给一些贫穷的人家,或是乞儿。"珺梅补述着.   "看不出来他那么好心。"君艳抬起高傲的小脸,不以为然的说着。   "对了、对了,奴才也有听说王爷的一些事。"小二子也连忙开口:"听说古尔匆伦王爷到现在还没成亲,是为了一名烟花女子,为了那名女子,王爷宁可放弃与身分尊贵的格格们成亲,只为守候那烟花女子。"   "传闻不可信。"君艳小鼻哼了哼,男人不就同一个样子吗?   "小二子说错了!"小三子打了小二子的脑袋一下。"这不是传闻,是真有这么一回事。"   君艳眯着眼看着小三子。"你这么有把握?"   "格格,奴才敢用性命担保。"小三子拍着胸脯。"前几天我遇到侍候皇上的小太监,他偷偷的告诉我,皇上原本要许一名皇格格给王爷,结果古尔匆伦王爷却以已有心上人,而拒绝了皇上。虽然皇上很生气,可是见王爷一副不肯妥协的样子,皇上只好退让一步,许王爷娶那名烟花女子为侧福晋。"   君艳撑着小脸听着。"皇阿玛啊。。。。。。"怎么她都没听说有皇格格要嫁给古尔匆伦啊?"小三子,那名要嫁给古尔匆伦的皇格格是谁?"是十皇姐、还是十九皇妹呢?   "这。。。。。。"小三子不好意思的搔搔头。"奴才就不知道了。"   君艳站起身来,在四名奴才前来回走着,她一张小脸突然望向珺梅。"死丫头,我鼻上的红点,什么时候才会消肿?"   这一问,又将四人的注意力放在她的鼻头上,四人又忍不住笑出声。   珺梅吞了吞口水,镇定的说着:"格格,再过几天吧!奴婢看格格这几天也好多了。"   君艳又瞪了四人一眼。"笑笑笑,你们就只会笑。"她伸出玉葱的食指,戳了戳每个人的额头。"本格格已经这么可怜了,还这么没良心的笑。"   珺梅揉了揉被戳疼的额头,开口:"格格,其实你这样也是很可爱的。"   "是啊、是啊!"珺竹也点点头。"格格的美丽一点都没有减退,还是一样迷人。"   "就是、就是。"小二子和小三子也附和着:"看看宫里面,就属咱们"悦宁筑"的格格最漂亮了。"   君艳被他们逗笑了,嘴角有着迷人的笑容。"你们就是贫嘴!"其实,她的心里是甜滋滋的,有了他们的安慰,她的气确实是消了一点。   只是,气可以消去,可脑海里古尔匆伦的俊颜,却在她的脑海里生了根,印象鲜明的挥不去。   而她,则还不知道自己就是指婚给古尔匆伦的那名皇格格。   二人之间,冥冥中掀起一场永无止尽的波涛。    『3』第二章   古尔匆伦坐在大厅里,一张俊脸没有半点表情,他捧起一旁的香茗轻啜着,放下瓷杯后,不由得叹了一口气。   在一旁侍候的倪静儿,善于察言观色,见他一张俊脸蒙上烦恼时,她柔美的小脸展了一个笑容,侧着头开口:"爷,您怎么了?瞧您深锁眉头的样子,什么事让您烦心了?"   古尔匆伦深深的望了倪静儿一眼,个性诚实的他,幽幽的叹了口气。"静儿,咱们的婚礼得延后了。"   倪静儿脸上的笑容一僵,但还是佯装悦色。"爷,是什么原因?"她跟了他三年了,等的就是和他成亲,如今他却说又要延后了,要她如何接受?   "皇上许了十七格格给我。"说到皇格格,他的脑海里便浮起君艳的睑孔,他的心竟然会漏了一拍,只是又想到她的个性,却只有摇头的份。   倪静儿轻咬着下唇,一双眼眸已盈出泪水来,她声音哽咽的说着:"爷的意思,是不要静儿了?"   见她泪水直落,他叹了一口气。"我没不要你。"他长臂一搂,将她搂进怀里,"只是圣命难违,我得娶十七格格。"   "那静儿呢?"娶了十七格格,那她倪静儿呢?跟了他三年,终于等到他愿意给她一个名分,而如今呢?"爷忘记静儿了。。。。。。"她倚在他的胸前,啜泣着。   "我没忘记你。"要不是皇上威胁他,他本是抵死不从的。"皇上答应我,许我将你纳为侧福晋。"他轻揉着她的秀发。"我知道是委屈了你,可是身为皇氏之人,我没有反抗的余地,你能谅解我的难处吗?"   她抬起梨花带泪的脸庞,颔首答道:"妾身明白,妾身愿意成为爷的侧福晋。"口上虽说着,可心里不免嫉妒起十七格格来了。   本来,她可以成为人人羡慕的尊贵福晋,没想到跑出一名格格来碍事,一想到那名格格可能会成为她的阻碍时,她的心里全是不安。   "你能明白就好。"他拥着她的身子。"你知道在我的心里,只有你一个静儿。"他解了眉头,俊逸的嘴角有了笑容。   "静儿好感动。"她的嘴角也牵起一抹笑容,她知道她是抓住了王爷的心,只是害怕有了十七格格的存在,恐怕会打破她未来美好的蓝图。   "娶进了十七格格,我便马上纳你为侧福晋。"他轻柔的说着。   倪静儿点点头。"爷,到时候您可别有了新人忘旧人哦!"她娇嗔的说着。   "傻静儿。"他勾起她的下颚。"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了?"   是没有。因为她了解古尔匆伦的个性,他喜欢娇柔娴静的女子,第一眼见到他时,她恋上他英俊的外表,再加上他是一名王爷,更让自己对他迷恋不已,于是她设计了他,让他注意到她的存在,也将自己改变成他喜欢的典型,为的就是让他对她宠爱不已,终于,她等到他开口要将她纳为福 晋。。。。。。   可如今,竟然冒出一个十七皇格格,她心有不甘!   只是一向给古尔匆伦柔美、纤弱印象的她,总不能争吵着他负了她,因此为了巩固在他心里的地位,她总得顺从这个事实。   "爷,那您见过十七格格吗?"她问。   他摇摇头。"没见过。"   "那。。。。。。"倪静儿拾起一张娇滴滴的脸庞,"静儿听说十七格格是皇上宠爱的格格,妾身是想爷既然不想娶皇格格,是不是可以进宫和十七格格谈谈,求她别和您成亲,求她别拆散咱们好吗?"   是啊,他怎么没想过和十七格格谈谈,听闻十七格格知书达礼、善解人意,那他何不亲自找她谈谈,好让她了解自己已有心上人呢?"静儿,过几天我便进宫找十七格格谈谈,让她了解我们的情况,请她去跟皇上求情。"   她笑着点点头,只是脸上又一阵忧虑。"爷,如果十七格格执意要嫁给你,那您得答应静儿,"偶尔,她得跟他撒撒娇。"您的心得永永远远的在静儿这里。。。。。。"   占尔匆伦怔了一下,他能答应她的要求吗?   他的心真能永远不变吗?   第一次见到宫里那名刁蛮格格,眼神就离不开她一张情绪多变的美颜,思绪也为了她而飘远,虽然他的心里已有了静儿,可这几天来,脑子里全是她一脸哭泣的模样。   那天,他不该就这么离去的。。。。。。   可是就算不离去,他对她也只能发乎礼、止于情,因为他不能负了静儿。   他的心,在此时算不算变了?   于是,古尔匆伦给了倪静儿一个苦笑,不给回答便覆上她柔美的唇,想要逃避这个问题。   他古尔匆伦,在此时为了只见过一面的皇格格,扰了平静的心湖。   女人总是敏感的,她觉得这几天的古尔匆伦有些不对劲,不过并不是很明显,也许是为了那名十七格格的事在烦恼也说不定,因此,她暂且放下疑虑,接受了他柔隋而缠绵的亲吻。。。。。。    扫:meifong 校:紫儿   悦宁筑里头一阵平静。   君岩因为鼻头上的红肿,已经七天没踏出筑门了,每天就只能坐在桌前,二眼空洞的看着外头。   一走出去,她肯定会被所有人笑翻的,因此她说不出去就不出去,免得让人看笑话。   至于珺竹和珺梅这几个奴才,倒是看了她好几天的笑话,每次在君艳的面前忍住笑,忍得她们也快闷出病来,可是为了不伤她们格格的自尊心,她们只有强忍笑声渡过每个难过的日子。   还好,在珺梅细心照顾下,她们的十七格格,又恢复了原有的娇颜,美得不留下一点的痕迹。   如今,这张勾人魂魄的美颜,正呆滞的看着筑外。   好几天了,她一直待在筑内,每天无聊的只能数着小蚂蚁过日子。   唉唉唉!君艳一连叹了好几声的气,她的心挂着一件事情,就是皇阿玛到底将哪位皇格格许配给古尔匆伦了?   她好想知道。。。。。。这几天,她一直忘不了古尔匆伦的那张俊脸,那张有个性的黝黑脸庞,配上两道凛然的剑眉,高挺的鼻子下有着端正的双唇,虽然他不是她见过最好看的皇氏之人,只是他一丝不苟的个性让她觉得碍眼极了,哪有人不将她十七格格放在眼里啊!她想,天底下也只有这大胆的古尔匆伦了。   可恶!君艳又嘟起潋艳的小红嘴,都是他害自己的纸鸢毁坏的,她宝贵的纸鸢这会儿已寿终正寝的躺在箱子里头。   珺竹和珺梅这二个小宫女,见到君艳连日来的唉声叹气,二人对看了一眼,来到她的身旁,珺梅为她倒了一杯茶,而珺竹则带着笑问着:"格格,你是怎么了?最近几天都直叹气?"   君艳看了她们一眼,接过香茗后。"我是在生着闷气啊!一想到我那纸鸢被那自大的古尔匆伦弄坏,肚子里全是一股鸟气!"她哼了二声。   "原来,"琯梅恍然大悟。"格格这几天,全想着古尔匆伦王爷啊!"   君艳正暍下清茶,一听珺梅的话,呛了她一口,连忙的咳了出来。   "格格,你小心啊!"珺竹拍着君艳的背,关心的说着。   "死丫头,谁在想那自大的王爷啊!"君艳涨红着脸儿,仿彿心事被看了出来。   "不是吗?"珺梅侧着头,看着君艳红如熟透苹果的睑儿。"否则格格怎么直叹气?"   "谁说叹气就是想着他啊?"君艳放下茶杯。"我是恨他将我的纸鸢弄坏,你懂还是不懂啊?"   珺梅嘟趄小嘴。"有点懂,又有点不太懂."就算格格恨着古尔匆伦王爷;心里也是想着他没错啊!怎么格格急忙否认呢?她又望了君艳一眼有些心虚的小睑。   最近格格有些变了。悦宁筑里的奴才这么觉得。   平时的君艳,是属于乐观开朗的女孩儿,每次她一烦心,发发脾气也就算了,从来不会放在心上,可这几天的君艳不一样,每天总望着某个方向,一张美颜有时生气,有时呆滞,更有些时候还会染上二朵红霞,让他们觉得不可思议,而且他们每天至少会听到一句"古尔匆伦"的名字,这是代表 什么呢?   "死丫头,干嘛直盯着本格格瞧?"被珺梅瞧得有些心虚了,她连忙出口骂着。   "没、没。"珺梅收回自己的视线,垂下头回答着。   没错,她没有看错,格格脸上确实有二朵红云。珺梅和珺竹二人的心里,不约而同的想着。   直到有阵急忙的叫声,才将三人的思绪拉回。   "格格,不好了、不好了。"小二子和小三子二人一同跑了进来。   "该死的奴才,本格格哪里不好了?"君艳没好气的看着他们。"存心触我楣头啊?"这几天已经够倒楣了,他们这几个奴才还口不择言的。   "奴才该死、奴才该死。"小二子及小三子一同掌嘴。"奴才不是咒格格不好,而是说事情不好了。"   君艳眯着美眸看着他们。"好了,你们二人慢慢说,全部都坐下来。"她招了招手,要四个贴心的奴才围在一起坐着。   四个奴才坐定,珺梅才开口:"小二子、小三子,你们刚是喳呼什么啊?"   小二子顺了顺气。"格格,记不记得你跟我们提过古尔匆伦王爷一事?"   "怎么样了?"   "格格不是也问过要许配给王爷的格格是谁吗?"   君艳眼儿二亮。"是十皇姐,还是十九皇妹?"   小二子和小三子摇了摇头,看了君艳一眼后。"那位皇格格不是十格格,也不是十九格格。。。。。。而是十七格格你啊!"   君艳定定的看着小二子和小三子二人,口里喃喃着:"十七格格。。。。。。要许配给那自大的男人竟然是本格格。。。。。。"是她十七格格啊!   想着,君艳哈哈大笑起,仿彿这是个笑话一般,惹来他们怀疑的眼光。   "格格,你是刺激太大了吗?"珺竹小心翼翼的问着,最近他们的格格心情有些不稳,深怕她闷出毛病来。   突然,君艳停止了笑声,望向二名小太监."这件事,你们是从哪儿听来得?"   "宫里头,大家都传着这件事情。"小二子看着她的表情。"大家都传,皇上欣赏古尔匆伦王爷,便要将心爱的十七格格许给王爷。"   "皇阿玛。。。。。"君艳皱起秀眉。"不可能的,皇阿玛怎么没跟我商量呢?"皇阿玛疼她,每件事都会找她商量啊!   怎如今她的终身大事,却将她蒙在鼓里呢?   "不成,"君艳站起身来。"我得去找皇阿玛!"不行,她不能嫁给那自大且古板的古尔匆伦。   "格格!"四个奴才连忙站起身,跟着自己主子的后头。   君艳还未走出悦宁筑的大门,便听见太监们喊著「皇上驾到",她连忙上前去迎接。   "皇阿玛吉祥。"一见到父皇,君艳便福了福身,心里生着气。   "免了、免了。"皇上将君艳扶了起来。"怎么,知道朕要来找你,便亲自到外头迎接了?"   君艳抬起美颜,正想问皇上时,便望见皇上身后站着一名高大英俊的男子,而这男子正是。   是他!君艳退后了几步,他是她的额驸?   不,还不算是。她高傲的抬起一张精致的小睑,她还没答应,所以还不算是。   "皇阿玛。。。。。。"   皇上知道君艳想问什么,他举手示意她别开口。"朕知道你要问什么,可是朕已经决定好一切,而今日古尔匆伦也是特地来找你的。"   特地来找她?难不成他之前就知道她是十七格格了?君艳将美眸移向古尔匆伦,心里暗自的想着。   其实,古尔匆伦的惊讶不比君艳少,他没想到十七格格便是眼前的刁蛮格格,他一张俊脸绷得更紧。   "朕许你们在筑内聊聊,朕不打扰你们了。"皇上睑上有着笑容,临走之前还拍拍古尔匆伦的肩膀。   他极欣赏古尔匆伦,将自己宠爱的十七格格许配给他,皇上一颗心也安了下来。因为君艳太聪明、也太过于气盛,找个木讷且老实的古尔匆伦配她,未尝不是好得一对呢?   古尔匆伦和君艳二人对看着,互相的心里有着难以言喻的感觉,而古尔匆伦还不太能接受,面前的君艳正是十七格格。   沉默了一会儿,君艳才叹了一口气:"进悦宁筑一谈吧!"她转身,迳自的往筑内走去。   古尔匆伦尚未开口,就被君艳的宫女、太监请进了筑内。   坐定后,君艳望着面前的古尔匆伦。"说吧,你有何事要找本格格谈?"   "臣。。。。。。"他欲言又止,望着她一张美颜,想起她之前受了伤,才过几天,在他面前竟是一张清新脱俗、娇艳欲滴的美庞,完全不同之前的狼狈。   见他直望着自己,君艳微微的皱着眉。"别告诉本格格,你是为了前几天的事来赔罪的,本格格不相信前几天你不知道我的身分。"   "臣知道你是位皇格格,可却不知道是十七格格。"如果他知道,他不会和她扯出关系来。"再说,臣今日前来,不是为了前几天的事。"   她的眉头拧了个死结,不是来赔罪?"那你是来做什么的?"来惹她心烦的吗?   "臣相信十七格格也听说皇上赐婚一事了。"他平静的说着。"但臣心里已有心上人,因此想请格格去请求皇上,将皇上的恩赐收回。"   他摆明的,就是不想娶她。君艳怒气慢慢的升起,她站了起来,来到他的面前。"你的意思是,本格格配不上你这名王爷了?"   他也站起身,拱手说着:"是臣配不上十七格格。"   "好个古尔匆伦。。。。。。"她转过身去,小手紧握着。"本格格听说你曾向皇阿玛拒婚,理由是为了一名烟花女子,是吧?"   "是的。"   "很好,"君艳又转过身去,一张原本怒气的小脸,在一瞬间却转成笑脸。"你有那么伟大的情操,本格格理当成全你。。。。。。"   古尔匆伦抬起脸,望句她迷人的笑庞,以为她是答应了。"臣在此谢过格格了。"虽然心里的一颗大石是放下了,可为什么心里有个失望的叹气声?   是从何而来的失望?他不明白。   "慢着,本格格还没答应你什么。"她看着他,不得不承认他算是好看的男人。不过好看的男人她看多了,她不是在意他的外表,而是在意他对她的态度。"本格格想问你,在你的眼中,我十七格格是一名怎么的女人?"   他一愣,稍微欠了欠身。"格格美艳动人,外传聪明机灵、秀外慧中。"只是在他的印象里,可不是这么一回事。   "我不要听外传的,我要听你心里面的话。"她的柔荑指着他的心口上,一张美颜笑得愈来愈灿美。   "格格刁蛮任性,无理取闹。"他老实的说着:"与臣的个性不太相配。"他退后了一步,远离她的碰触。   君艳挑了挑眉。"很好,你明白我的个性。"她不生气,继续笑着说:"没错,我刁蛮任性、无理取闹,那么我决定下嫁你这个王爷了。"她接近他,一张美庞愈来愈靠近。"我看不惯你和那名女子过着神仙情侣的日子,因此我要嫁给你,好拆散你们这对鸳鸯。"   "你。。。。。。"他气得再退后一步."幼稚,竟拿自己和别人的一生幸福开玩笑。"   见他认真的表情,她有些想笑,可是她笑不出来,因为她正拿着自己一生的幸福作赌注。"我不能原谅你对我的无礼态度,更不能原谅你为了一名烟花女子,而拒绝我们的婚事。"她十七格格,是各家皇氏抢着要的格格,只有面前的古尔匆伦把她看成毒蝎,将她排斥于心外。   古尔匆伦不了解君艳的个性,只认为她幼稚至极,俊眉上打了个死结。   "王爷,"她的身子贴进他,仰起脸看着他。"本格格知道你讨厌我,可是十七格格从来就是其他人手上;心上的一块宝,因此嫁过去之后,本格格不会让你讨厌我,我发誓我会让你好好认真的看我一眼,让你爱上我而放弃原本那名烟花女子。"   "荒唐!"他一双炯炯有神的黑眸正视她。"你永远也得不到我的心,因为我的心里已驻进另一名女人的影子,你只是白费心思。"   "有没有白费。就等本格格嫁过去再下结论."她双手抵在他的胸膛,眼里尽溜着妩媚的眼波。"我相信,本格格的魅力不至于引不起你的兴趣。"   古尔匆伦甩袖."那么你便等着过怨妇的日子吧!"恨恨的说完,便转身离去。   每次,他和她都是不欢而散,她这么幼稚的想法,让他对她完全没有好印象了。   他,之前对她竟还有念念不忘的心思,多么可笑!   见他离开,君艳闭上双眸。   她何必说出这种气话?何必将自己一生的幸福赌在这自大的男人身上?   要他爱她?天啊,自己怎么有如此可笑的想法,还说得信誓旦旦的样子。   本来,她是可以成全他和那名烟花女子的好事,只是见他一副急着将她甩掉的样子,她的心里就好气,为什么他从不正眼瞧她?为什么表现一副不喜欢她的样子?她是气不过才下了重誓,她非得到他的心,让他爱上她。   可是,他却咬牙切齿的说:永远也得不到他的心。   得不到吗?那就试试看吧!她君艳还没有得不到的东西,她赌上了她所有的一切,就只为要他爱上她、为了他一颗心。   君艳再次勾起笑容,她决定嫁给他,然后无声无息地勾了他的心.   只是勾了他的心,之后呢?   谁也无从得知。    扫:meifong 校:紫儿   君艳别开一双美眸,骄傲的抬起小脸,就是不望皇上一张讨好的龙颜。   "艳儿。。。。。。"皇上陪笑着。"理理朕。"   "不理。"君艳轻哼一声。"没想到皇阿玛竟然自作主张,将我指给古尔匆伦。"   "朕是疼你,古尔匆伦是个好男人,他会疼你的。"皇上一直相信自己的眼光不会错。   "是吗?"君艳转回一张生气的粉脸."可皇阿玛不是知道他心里已有别人了,为何还将艳儿许给他?岂不是要艳儿捧打鸳鸯,成为京城里的笑柄?"   "胡说,古尔匆伦要是娶了那名烟花女于,才真会贻笑大方。"皇上吹胡子瞪眼。"朕是为古尔匆伦好,听说古尔匆伦身边那女子,并不是善良的女子,而是诡计多端,朕怕她会祸及库吉氏唯一的子嗣。"   "皇阿玛,您胡乱听来的谣言。"君艳气呼呼的说着:"您将艳儿当成什么了?难不成要艳儿潜进古尔匆伦的王府,好揪出那名女子的狐狸尾巴啊?"   "这。。。。。。"皇上干笑了一声。"朕是为了你的终身幸福着想,相信皇阿玛的眼光。"   "哼,人家古尔匆伦都亲自跑来告诉我,他爱的只有心中那名女子,请问皇阿玛,艳儿嫁过去还会幸福吗?"一想到他的严肃的脸,她就好生气。   "朕的格格难道比不上一名烟花女子吗?"皇上安抚她的情绪。"好好的去认识古尔匆伦,过不久,你会发现他的优点会让你爱上他的。"   爱上他,哼!她又嘟起小嘴,嘟嚷着。   "至于那名女子,就看你的聪明怎么对付她了。"皇上笑着,他的十七格格聪明绝顶,应该可以应付得来。   君艳安静了下来,其实她想见见古尔匆伦口中的那名女子,他说他只爱那名女子,到底她是用什么方法,让这位尊贵的王爷,不顾身分的悬殊而坚持要娶她呢?   好想见见那名女子。看看古尔匆伦爱的女人是如何一个样子。   而她,是不是也可以像那名女子,顺利勾了古尔匆伦的心?    『4』第三章   十七皇格格指婚给古尔匆伦王爷的消息,已传得满城风雨。   而今晚,便是十七格格与古尔匆伦的成亲今日。   库吉王府里热闹非凡,每个人都祝贺古尔匆伦,原本就平步青云的古尔匆伦,娶了十七格格更是如虎添翼,倍加稳固自己的权贵。   然而今晚的新郎倌并没有多大的欢喜之色,只是淡淡的回敬祝贺之人。   而被迎出宫里的君艳,正盖着喜帕安静的坐在新房里。   珺梅、珺竹这二个丫头则在新房外探头探脑的,就等古尔匆伦回到新房,这样,她们的责任便卸下了。   喜帕下的人儿,挤出一个讽刺的笑容后,扯下大红喜帕,一双美眸看着四周。   "格格,你犯了大忌,快将喜帕盖上啊!"珺梅惊叫了一声,连忙想将喜帕再盖回去,只见君艳一张艳美的容貌,冰冷的望着她。   "都过了什么时辰了,我还要像个木头坐在这里吗?"君艳心里明白,古尔匆伦今晚是不会来到新房了。   "可是格格得等王爷。。。。。。" 珺梅绞着手巾,看了看桌上的红烛已烧了一半,也没见到王爷的人影。   "他今晚是不会来了。"君艳动了动身子,迳自往喜桌旁坐下,拿起碗筷吃起上面的酒菜,挟了一口珍珠丸子。"再等下去,我的肚子就快饿扁了。"一早,便被折腾的没有好好吃顿膳,害得她肚子叫得厉害。"叫珺竹进来了,我想你们也饿了。"   珺梅拿她没办法,只有出去叫着珺竹。   珺竹一见到君艳没规没炬的样子,同样也大叫着:"格格,你怎么可以擅自动喜膳呢?这是要等王爷和你一起用的。"   君艳白了珺竹一眼。"都什么时辰了,古尔匆伦遣会进到新房里来吗?"又挟了一口龙凤拼盘。"别人不知道内情也就算了,你们这二个小丫头还期待个什么劲啊?"嗯,这王府的东西还满好吃的。   "可是。。。。。。"珺竹和珺梅对看了一眼,她们明白王爷是不愿意娶格格的,可是她们天真的以为王爷应该会尽到新郎倌的责任。结果前院的笙歌已停,夜已深,府里也恢复了宁静,就是吩不到他的人影。   "可是什么?"君艳倒了一杯酒。"这情形我早已预料到了,我想古尔匆伦人现在已经在他心爱的女人那里。"说完,便一口气喝完杯里的酒。   酒的苦辣麻了她的舌头,也呛了她一口,她连忙吐吐舌头,大叫着:"天啊,这东西怎么这么难喝?"   珺梅一见到君艳难过的样子,便倒了一杯茶给她润润喉。"格格,这酒很烈的,不能这么喝的。"   "可恶!"君艳丢下筷子。"用顿膳也不能好好用。"她气得起身,脸儿红通通的坐在床炕上。"二个丫头饿了就吃,不吃就拿下去了,看了好碍眼。"   "格格不用了吗?"   "不用了。"君艳躺在床炕上,安静了下来。   其实成亲了也没啥大不了的嘛!只是从皇宫出来,进了这库吉王府,从大鸟笼换了个小鸟笼,没有多大的差别。   只是现在多了个头衔,古尔匆伦的福晋,不能再像在皇宫里那般胡闹,在这里的一切,只能靠自己.   靠自己。。。。。。那她为何得一个人空守新房呢?又为何一个人委屈的在新房里呢?何不,去将古尔匆伦要回来,要他负起为人夫婿的责任。   嗯嗯,这才像她君艳的个性。   忍受窝囊气,就不像她十七格格了。君艳嘴角挂着慧黠的笑容,身子离开炕床。"我要去找古尔匆伦。"她丢下这句话,便身穿喜服离开新房。   珺梅珺竹互看了一眼,赶紧丢下筷子,嘴里塞满了食物,跟在君艳的后头。    扫:meifong 校:紫儿   倪静儿替古尔匆伦褪去一身大红的喜服,她知道今晚是他和十七格格的婚礼,但他没有回新房,反而到她的房里过夜,她的嘴角不由得挂上一抹得意的暗笑.   十七格格只是身分高贵罢了,而她倪静儿身分虽比不上十七格格,可共侍一夫,她却比十七格格得宠多了。   "爷,您真得不回新房吗?"倪静儿沉下眼睑,眉头染上了愁云。   "不回."他是娶了君艳,可是并不代表他得回到新房去。   "可是,"倪静儿扯了一个嘲笑的笑纹。"爷让福晋一个人待在新房里,会被下人笑话的。"   "是她自己选择这条路。"他拥着倪静儿。"她早该想到自己的未来了。"   倪静儿为他展了一个笑颦。"不过爷不能做得如此绝情,新婚之夜,爷该回房去。"   他也扯了一个笑容."你这么善良,我更不能回去了。"他抚着她的秀庞,柔声的说着。" 为了十七格格,已经委屈了你。"他将她搂进怀里,说着。   "不委屈。"她笑着,"待在爷的身旁,什么都不委屈了。"   "不委屈吗?"突然,门被猛然推了开来,一身耀眼的喜服映入房内二人的眼里,她一张美颜笑盈盈的看着他们。"好个新婚之夜,本格格的额驸竟然怀里搂着别人?"她的美颜上有着淡淡的红晕, 在此时显得美极了。   倪静儿离开古尔匆伦的怀里,望着君艳的美颜时,她好一会儿都不能回神。   面前的新娘子,肯定就是十七格格了。倪静儿专注的看着君艳,好一个惊为天人的女于,一张白皙无瑕的心型脸蛋,两道柳眉间充满着信心,一双清澈的大眼正笑盈盈的看着他们,一张彷似菱角的唇办也勾着迷人的笑容,这样美丽的女子,倪静儿没由来的一阵惊心。   这么美丽的女子,王爷不会倾心吗?倪静儿望了一旁的古尔匆伦,见他一脸绷紧的看着君艳,眉间紧拢着。   "你来这儿做什么?"古尔匆伦眯着黑眸问着,好脾气的他,也渐渐有些生气了。   "这问题该由本格格来问王爷。"君艳不减笑容,眼里打量着倪静儿。"新婚之夜,王爷为何不回新房,反而来这个小侍妾的房里泥?"   面前,应该就是古尔匆伦的女人了。见他大手搂着她的腰际,君艳的心竟然有些揪拧,好歹她也是他名煤正娶的格格,两人竟敢在她面前如此亲热,是要她知难而退吗?   不,她不会知难而退的。论外表,她比面前的女于美上几倍,论气质,她又略胜一筹,只是那女于的娇柔模样,她就学不来了。   难不成,古尔匆伦就是喜欢女人这副小媳妇的样子?君艳观察着倪静儿。   "你想知道原因?"他冷冷的问着。"那本王就告诉你吧!因为新房里有位十七格格,使得本王不想踏进新房,这原因你满意了吗?十七格格。"   "哦?"君艳佯装惊讶。"为了本格格啊!"她点点头,移动着脚步,"论外表嘛,本格格又不会输给这名女子,难不成王爷是嫌本格格太过青涩,而来找这名骨子风骚的烟花女吗?"她并不想开口伤人,只是见倪静儿依偎在他的怀里,嘴里就自动的吐出伤人的言语了。   "住口!"他斥责。"马上回你的新房去。"   "本格格就是不回."她上前将二人分开,一双翦水秋瞳瞪向倪静儿。"瞧你一副小鸟依人的模样,你做给谁看?是要挑衅本格格吗?"   "不。。。。。下。。。。。。"倪静儿拼命的摇头。"顺晋误会了,静儿没有这个意思。"她望向古尔匆伦。"爷,您随福晋回新房吧!"她的泪水盈满了眼眶。   古尔匆伦紧握着拳头。"滚出房里!"他寒声的说着。   "叫谁滚?"君艳一张美颜呵呵的笑出声。"是叫本格格滚,还是叫你的侍妾滚。。。。。。"她的小手想为倪静儿抹去泪水时,突然一阵掌风将她挥向一旁,额头正撞上了一旁的椅角。   古尔匆伦以为君艳想对倪静儿动手,因此便出手将君艳挥了出去,只是他力道没有拿捏好,重重的将君艳挥了出去。   而他则震于自己的出手,而愣愣地看着君艳。   珺梅和珺竹在外头听到声响,便赶紧走了进来,见到君艳跌在地上,连忙来到她的身边。"格格,你怎么了?"   君艳挥去二人的手,不管额上是否还流着血,她勉强的站了起身。"你莫名的伤了我?"她的眼里有着异常的寒令.   "福晋,对不起、对不起。"倪静儿来到君艳的身旁。"是静儿不好,请福晋别怪王爷。。。。。"她抓住君艳的手,拼命道歉.   "走开!"君艳挥掉她的手,艳美的脸上有着从未有的冰冷。   不知是君艳的力道太大,还是倪静儿的身子太过纤弱,她被君艳一挥,跌坐在地上。   "静儿!"古尔匆伦将倪静儿扶起,他紧握着拳头,怒目看向君艳。"格格,请你马上离开这里,否则休怪本王无礼了。"   君艳抬起高傲的小脸,美瞳冰冷的瞪着他。"为了这名女子,你赶我走?"   倪静儿在古尔匆伦的怀里哭泣。"爷,求求您跟福晋回新房去。。。。。。"   "不回!"他瞪着君艳瞧。"本王容不得你如此任性,再不离开,休怪本王不给你面子了!"   "很好。"君艳勾起冷冷的笑容。"为了一个女人,王爷竟然和本格格扯破脸。"她甩袖。" 本格格不会这么容易罢休的!"她走出去之前,一张小脸还是趾高气昂,一点也没有挫败的样子。   而珺梅和珺竹则给了里头二人一个白眼,连忙跟着君艳离去。伤了她们的格格,真是罪该万死!   古尔匆伦搂紧倪静儿,咬牙的看着离去之人。   "爷,您别生气。。。。。。"倪静儿脸上挂着泪水,声音轻柔的说着。   "放心,我会保护你的。"   倪静儿笑了笑,原来这十七格格也没有多大能耐,还只是一个青涩的丫头罢了!想跟她抢男人,还早得很!    扫:meifong 校:紫儿   珺梅为君艳额头上的伤上药时,眼眶里心疼得盈满了泪水。"格格,你疼不疼?"她轻轻抹上凉膏。"王爷怎么可以对格格动手?"   "别哭,"君艳见珺梅和珺竹哭丧着脸,心里有些烦."本格格还没有死,谁都不许哭!"虽然,她心里的一角也有想哭的冲动,可是高傲使然,她只能故作坚强。   没想到,古尔匆伦为了那名女子,竟然动手伤害她!而且还是莫名其妙的动手。。。。。。她猛然想起,难不成她是想为那女人拭去泪水时,被他当成要伤害她。。。。。。?   呵,为了那名烟花女,他竟然向她动手。她勾起讽刺的笑容。   她十七格格,比不上一名烟花女。   "格格,别胡说。"珺竹哽咽的说着:"格格福大命大,会千千岁的。"   "是啊、是啊!"珺梅附和的点点头。"该死的是王爷身边的那女人,谁要她不识好歹的抢了格格的夫君。"   不是那名女子抢了她的夫婿,而是她抢了人家的夫婿。。。。。。君艳在心里说着。   "还伤了格格,真该死!"珺竹也心疼的看视君艳额上的伤口。"格格,你还疼吗?"   "不疼。"她的额上是不疼,可心口上却有股莫名的心疼。"你们也够了,别直咒别人死,那名女子。。。。。。"柔得似水,难怪古尔匆伦这么的喜欢她。"她没有半点错。"   珺海和珺竹一下住了口,不敢再出声。   古尔匆伦比她想像中还要爱那名女子,无微不至的模样,使她心里竟然有些难过,他从来没像对那名女子一般,好好正眼瞧她一次。。。。。。   她的美貌虽胜过一切,可是古尔匆伦的心却不在她的身上,她该如何让古尔匆伦注意到她呢?.   天啊,照今天这场面,她何时才会勾得古尔匆伦的心呢?    扫:meifong 校:紫儿   一早,珺梅、珺竹二个丫头,领着君艳往大厅前走去。   君艳的额上经过一夜成了一块青紫,在一张白皙的脸儿上,显得非常明显,她不在意额上的伤,只在意她要如何让古尔匆伦注意到她。   一进到大厅里,便瞧见古尔匆伦和倪静儿已坐定位,二人正用着早膳。而倪静儿一见到君艳,连忙站起身来,福了福身。   "福晋吉祥。"倪静儿脸上带着淡笑。   "免了。"君艳故意坐在古尔匆伦的身旁,口气酸溜溜的。"免得王爷为你心疼。"   古尔匆伦看了君艳一眼,眼光非常冰冷,只是一望到她额上的伤时,眼里有些愧疚,他第一次动手伤了女人。。。。。。   珺梅及珺竹也没有多好的脸色,替君艳摆好碗筷后,便面无表情的站在一旁,看着他们用着早膳。   倪静儿起了身,也坐在古尔匆伦的身旁,见他眼光留连在君艳的身上时,她故意挟了一口菜往他的碗里放去,轻声的说着:"王爷,多吃点。"   古尔匆伦回神,不晓得为什么,每次都会为了君艳一张美颜而看得失傻。   君艳展了一个笑容,这是向她挑衅吗?以为她不会啊!"是啊,王爷!你就多吃点,我觉得府里的膳食不比皇宫里差。"她也为他挟了一口青菜,笑盈盈的说着,不同昨日的反应。   古尔匆伦见她将青菜放在自己的碗里,他放下碗筷,冷淡的说着:"本王吃饱了。"他站起身。"格格慢用,本王有事先离开了。"   倪静儿也连忙站起身,想跟随古尔匆伦离开.   君艳握紧手上的筷子,努力的忍着怒气,脸上的笑容不减。"王爷真是狠心,连顿早膳也不陪本格格用?"   "本王说过有事先离开,格格别强人所难了。"古尔匆伦疏离的说着,平时他不唤自己为本王,可如今在君艳的面前,却称著"本王"增加二人的距离感。   "哦,那静儿姑娘也有事啰?"她笑着问。   倪静儿回头看了君艳一眼,她苦笑着:"福晋,我。。。。。。"   "还是你看不起本格格,不愿与本格格一同用膳呢?"她说着,一张笑脸笑得无邪、毫无心机。   古尔匆伦压低声音。"别找她麻烦。"   "呵,本格格找谁麻烦了?"她喝了一口稀饭,吃饱好面对挑战。"本格格只是要静儿姑娘一同用膳。反正王爷不是有意纳静儿姑娘为侧福晋吗?难不成一家人不可以一起用膳?"   "福晋,您愿意让静儿成为王爷的侧福晋?"昨晚,倪静儿还跟古尔匆伦提过,什么时候要纳她为侧福晋。   "当然,本格格也不是心胸狭窄之人."君艳维持着笑容。"男人三妻四妾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,当然不会反对王爷纳侧福晋啰!"她放下碗筷,也来到他的身边。"你说是吧,王爷?"   她这一声王爷叫得可有感情,可是古尔匆伦却没有半点反应,反而还远离她一步。"纳侧福晋的事,本王自有主张,请格格别操心了。"说完,便拉着倪静儿的手,离开了前厅。   他将她拒绝得好彻底!君艳在心底苦笑.   她已经放下身段了,为何他还是不肯让她接近呢?就连靠近他的身旁,他也立刻用冷漠的气氛保持着二人的距离。   皇阿玛啊皇阿玛,这就是您给艳儿的好夫婿吗?君艳在心里不断地反问,到底要如何,才能实现自己的重誓。   要他爱上她,只怕是遥遥无期。    扫:meifong 校:紫儿   成亲后,古尔匆伦对君艳采取不理不睬的态度,仿彿库吉府里只住进一名贵客,日子并没有任何改变。   好几次,君艳真想放弃引起古尔匆伦的注意,但是,珺梅及珺竹二个丫头来告诉她,府里的下人正嚼着舌根,说刚进门的新福晋得不到王爷的宠爱,就像一名嫔妃被打入冷宫了。   因这几句流言,君艳便又恢复了坚定,一定要让古尔匆伦爱上她才行。   只是,已经好几天了,古尔匆伦对她的态度依旧是冷淡疏离,晚上都不回新房,只回倪静儿的房里,每晚,君艳独守空闺。   也好,这样才有挑战性。君艳每次都如此的安慰自己。   因为君艳直夸府里的膳食,也爱极了厨房做的小点心,所以便让珺梅、珺竹二人带着,亲自来到厨房看看。   厨房里笑语不断,他们并不知道君艳一行人会突然前来,因此仍不停地高谈阔论著。   自小,君艳就被宫里的嬷嬷们严厉禁止,不准她靠近御膳房一步,如今她走进厨房裹,不免觉得好奇,那些好吃的东西是如何做出来的呢?   "格格,你别进去。"珺梅挡在门口,不肯让君艳进去。"厨房里头有秽气,你是进不得的。"   "啰嗦!"君艳瞪了她一眼,任性的走了进去。   一进去,便惹来许多人的注目,而原本喧嚷的厨房顿时鸦雀无声,每个人的双眼都直盯着君艳瞧。   君艳看了众人一眼。"瞧什么?难道本格格不能进来吗?"   话一出口,每个人都在交头接耳,但就是没人敢发出一点声音。   "吱吱喳喳的做什么?"君艳没好气的说着。"还不快做事情。"   每个人都摸摸鼻子,但是瞧见君艳一身华服的样子,大家心里猜想面前貌美的女子,也许就是大家口中传着的新福晋。   只是没想到,新福晋的脾气似乎不怎好。。。。。。   君艳见大家又恢复工作,好奇看着每人手边的工作,突然,她看到一名老嬷嬷正揉着面团,她停下脚步站在她的身旁。   "嬷嬷,你手上这团白白的东西是什么?"君艳问着。   "格格,那是面团。"珺竹的自作聪明惹来老嬷嬷一个白眼。   君艳同样给珺竹一个白眼。"我又不是问你,我是问老嬷嬷。"   "福晋,就是面团。"嬷嬷撇了撇嘴回答。   "面团?"君艳又看了看,"我可以摸摸看吗?"   "可以。"嬷嬷让了让身子。   君艳手指戳着发酵的面团,脸上有着天真的笑容,口上直嚷着:"好软,好好玩的玩意儿。"   "福晋,这可不是玩意儿,这可是做小点心的材料。"老嬷嬷挪了挪身子,重新的揉着面团。   看着手上沾着面粉,君艳侧了侧头。"这就是小点心的材料啊?"她睁大眼的问着.   "没错。"嬷嬷看了她一眼,点头说着。   "哇,"君艳个性本来就纯真,她拉着嬷嬷的衣袖。"我好喜欢府里的小点心,那些小点心都是嬷嬷做的吗?"她眼里流露出兴奋,来到府里期间,她最喜欢的东西就是小点心。   "是我,还有徐大娘、乔嬷嬷的手艺。"嬷嬷骄傲的看着她。   "教教我好不?"君艳这时已抛开格格、福晋的身分,像个孩子一般的求着。   "教福晋你?"嬷嬷突然愣住了,刚刚气盛的福晋到哪里去了?   "是啊,我也想吃吃自己做的小点心。"君艳仰着满是期待的粉脸,任谁看了都不忍拒绝。   嬷嬷看了厨房的所有人,又看了看君艳一张美丽的小脸,她只有点头的份儿。"好吧,不过福晋你得用心学。"   "当然、当然。"君艳卷起袖子。"我会是一个很好的学生。"   珺梅和珺竹来不及阻止,只有站在一旁看着君艳认真的揉着面团,一张小脸不仅认真,还多了灿美的笑容,而这个笑容,是她们在库吉王府里,首次看到格格出自内心的高兴笑容。。。。。。    『5』第四章   俊院的厨房内一阵嘻笑声,只见所有的人都围着炉灶,每个人的睑上都有着期待,尤其是一张美艳的小睑上,正专注地看着灶火,小手紧张的绞着手巾。   "钱嬷嬷,你想我这小点心做不做得成功?"君艳看着一旁的嬷嬷说着,那名嬷嬷正是教君艳做小点心的师傅。   "应该会成功才对。"钱嬷嬷也专心地看着灶火。"幅晋的做法都没有错,只要再看着火,应该就成了。"   "是啊,福晋您就别耽心了。"其他的下人也在一旁开口。"这几天瞧您都用心的学习,绝对可以做出可口的小点心来的。"   君艳展了一个笑容,用力点点头。   这几天,君艳每天下午都待在厨房里,因为爱极了府里的小点心,也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,因此便用心跟着嬷嬷学做小点心,也因这几天的相处,原本下人对她的坏印象全都改观了。   因为她年纪小,再加上是格格的身分,每次说起话来不自觉的高傲自大,但用心和她相处过后,就会发现她只是个性情单纯的女孩儿,而且还出乎意外的体贴,知道她的个性后,与她相处过的下人便和她一团和乐。   "格格,小点心做出来,是不是要端去给王爷尝尝?"珺竹在一旁提醒着,这几天,忙碌的格格几乎没有和王爷碰过面,就算是碰面了,王爷也只是赶紧拉着身旁的倪静儿离开,而格格的眼光, 总是盯着高大的背影,直到背影走远后,才收回眼光。。。。。。   君艳一愣,笑容倏地僵住,她像个无措的小孩般。"我。。。。。。我不知道。"古尔匆伦是真的打从心底讨厌她,每次远远地见到她,不是绕道而行,就是转身而定,连一眼都不想看她,要是不小 心碰面了,也只是淡淡的唤一声"格格",便离开她的面前。   他们之间,比陌生人还要冰冷,他吝于分给她一个笑容。。。。。。   他的心里,终究只有倪静儿一人。   "福晋,怎么会不知道?"钱嬷嬷和君艳相处这多天,明白她的个性天真,只是外表故作坚强,其实内心却是寂寞愁苦。"等小点心做好了,马上端一盘给王爷尝尝。"   "是啊,不给王爷尝尝多可惜。"一旁的人也鼓噪着,虽然不明白王爷和新福晋之间出了什么问题,可是一想到君艳一张强颜欢笑的美庞,众人都会不舍。   "可是我怕小点心做出来不好吃。。。。。。"君艳的小脸竟有些微红,她讷讷的说着.   "不会的,福晋是我钱嬷嬷的学生,不可能不好吃的。"钱嬷嬷拍了君艳的肩膀一下."福晋是不相信奴才的手艺吗?"   君艳摇摇头。"嬷嬷,我没这么说。"   "那好,等一下就让王爷尝尝看。"钱嬷嬷站起身掀起蒸笼,里头躺着白呼呼的小包子。   香味吸进每个人的鼻中,看着形状"可爱"的小包子,每个人都忍住笑容,可是那香味却是不能否认的。   "嗯,形状看得出来还是包子。"钱嬷嬷也忍住笑。"不过第一次有这样的成绩就算下错了。"她将小包子挟出来,一一放在青瓷盘上。"好了,这些就让福晋端去给王爷尝尝吧!"   君艳接过手,愣愣看着这些小包子。这是她第一次动手做的小点心:心里有莫名的感动。   一旁的珺竹、珺梅脸上也充满着惊讶。"老天爷!格格,这是你亲手做的小包子耶。"   "福晋快端去给王爷,冷了就不好吃了。"钱嬷嬷和众人催促着。   "可是。。。。。。"君艳迟疑了。"我不知道他人在哪里。。。。。。"   "现在这个时候,王爷应该在西苑书房里。"   西苑书房?君艳喃喃念着:"就算去了那里,倪静儿也在,他肯定不会理我一眼的。"   "福晋,你要有信心。"钱嬷嬷看着君艳一张美丽的小脸。"这个时候,静儿姑娘不会在书房里头,书房里就只有王爷一人。"不是她钱嬷嬷墙头草两边倒,虽然倪静儿没有刁难过下人,可钱嬷嬷见倪静儿刻意装出来的温柔顺从,反而不如天真直率的君艳好相处。   "真得?"君艳眼儿一亮。"那我得把握时间了。"她笑着,端着小包子要走出厨房时,回头望了珺梅、珺竹一眼。"你们二个丫头别跟来,留下来帮着钱嬷嬷。"说完,掩不住兴奋的直往西苑书房走去。   厨房里的下人,见君艳高兴的离去后,便吱喳讨论著。   他们真心喜欢这率真善良且平易近人的福晋了。   只是,君艳有个小小的缺点,就是有点坏脾气,和不肯认输的倔强。    扫:meifong 校:紫儿   君艳生平没有如此的紧张过,她理理自己身上的华服,站在书房外头来来回回的走着.   她望了望手上的小包子,如果古尔匆伦不喜欢她的小包子该怎么办呢?如果他吃了,嫌不好吃又怎么办呢?她不安的来回踱步着,就只为了讨古尔匆伦欢心。   可恶!她十七格格第一次费尽心思,就只为了讨一名男人欢心。   一名对她冷淡至极的男人.她扯了扯嘴角,抬头挺胸的推开雕刻精致的木门,一进门,便见到古尔匆伦正专心看着案桌上的文件。   深呼吸一下,不出一点声音走到他的身旁。   君艳的一颗心跳得好快,仿彿寂静的书房里,全回荡着她的心跳声。   古尔匆伦知道有人进来.可他不在意,因为他以为是倪静儿。   当他噙着笑眸抬起俊庞时,一张纯真却艳丽的小脸猛然映入他的眼里,好一阵,他的眼光直盯着她的脸庞瞧。   "呃。。。。。。。"君艳见他一双黑眸紧盯着自己,更加地紧张,她把小包子放在桌上,粉脸上渐渐的添了二朵红彩。"这。。。。。。这是小点心,是我从厨房里端来的,你尝尝看。。。。。。"她紧张得有些结巴。   古尔匆伦收回失神的思绪,两道剑眉渐渐的拢起了一座小山,他缓缓开口:"你怎么知道本王在这里?"   她噘着小嘴。"是嬷嬷们告诉我的。"   他望了桌上一眼,忍不住问.."你说的小点心,就是这个?"像是包子,又不太像,可那白呼呼的表皮却正冒着白烟。   "是啊,"她不懂他话里的意思,迳自拿起一个小包子,撕了一小口往自己的嘴里送去。"嗯,还不算很难吃。"她笑了出声,原来自己的手艺也不差嘛!   见他安静的看着她,也没有意思拿起小包子时,她收起笑容,问:"为什么不吃?"   他又望了她一眼。"你是想拿这个讨本王欢心?"他反问。   她被问得怔住了,她确实是想这小包子讨他欢心,她抬起高傲的小脸。"是又怎么样?本格格亲自将点心端到你面前来,你是该感动了。"她一双美瞳倔强的看着他,在他的面前,她就是没有办法表现得柔弱。   "拿下去。"他将眼光收回公文里。"本王曾经说过,别再白费你的心思了。"他拒绝得很明白,不再留恋她一张美庞。   她紧握着小手,脸上写满了怒气。"为什么不吃?那是本格格。。。。。。"她倏地住口,如果再说下去,不就把自尊丢在地上踩吗?"不吃就算了,本格格拿去喂狗。。。。。。"内心里,突然充塞着心酸。   当她端起包子时,他望见她一双原本该是光滑细嫩地小手,在此时却有着满满的小伤痕,她是做了什么?   而见她一张原本有着期望的小睑,因为自己地一句话却成了一张失望地脸庞,他有股冲动,低声的想唤住她。   只是当他要开口唤住她时,另一名纤细的人影也走了进来,双手也捧着点心进来,正好与君艳擦身而过。   君艳停下脚步,看着倪静儿手上端着一盘盘精致的点心,倪静儿给她一个笑容,不过这个笑容在她的眼里看来,充满着无限讽刺的意味。   "福晋吉祥。"倪静儿微福了身,便走到古尔匆伦的身边,她娇软的身子往他的身旁一靠,一张柔美的秀脸展着笑容。   "爷,静儿刚去厨房端点心时,便听下人说,福晋也为爷端来小点心呢!"她轻语着,放下东西后,便又莲步轻移至君艳的身旁。"呵,静儿还以为是什么,原来只是一堆"四不像"的面团。"她嘲笑着。"爷怎么吃得下口啊?福晋是跟哪个手艺不好的嬷嬷拿的啊?"   君艳不动声色,只是咬紧了牙根。   倪静儿早知道君艳手上的包子,是她自己动手做的,因此言语里全是暗讽。   "总比美丽的食物里,下着毒好。"君艳反讽回去:"还有,谁说这东西要给王爷吃了?本格格这是要去喂狗的,你是瞎了眼不成啊?"她高挺的小鼻哼了哼。   古尔匆伦双眉拢得紧,他不喜欢君艳说些没轻没重的话。   "那是静儿误会了。"倪静儿笑了笑,又走回古尔匆伦身边。"爷,你尝尝看这些小点心,这是静儿特地要下人做的。"她拿了一块形状漂亮的梅花糕,递到他的嘴旁。   "小心,别吃坏王爷的肚子了。"君艳将这一切纳入眼里。"美丽的东西总是   危险的"   古而忽伦像是要气君艳一般,他将嘴旁的糕饼咬了一口,看着君艳。   君艳咬着下唇,一张未点绛红的唇瓣,被咬得红润鲜明。   他就是不愿意接受她!她恨恨的瞪了二人一眼。"别在本格格没,面前演戏,以为本格格会如你们得意而难过吗?"她勉强的扬起一抹笑容。"少异想天开了!古而忽伦,本格格是不会这么容易被打败的"说完,她狠狠的转过身,再待下去只怕心里全部的委屈会涌泄而出,终至一发不可收拾。   君艳离开前,他瞥见她一张绝美的娇颜,竟有着受伤的表情。。。。。。   是他看错了吗?   珺梅和君竹二人看着一团鼓起的棉被,二人你看我,我看你的,就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。   她们只知道君艳端回小包子时,便眼眶发红的将自己掩在棉被里头,大气都不吭一声,静静的闷在里头。   她们想试着拉开棉被,可君艳却死命的拉着,不许她们掀开被子,否则便要砍了她们的脑袋。   可是都已经过了好几个时辰,天色也晚了,就是没瞧见君艳一张俏艳的小脸探出来,她们怕她会闷坏了.   被子底下的人儿,抽抽搭搭的嘤泣着,她不敢放声大哭,因为她从来就没有如此的委屈受辱过。   她真的没有办法让古尔匆伦爱上她吗?之前信心十足的发着誓,如今却是窝囊的垂头丧气躲在被窝里哭,不管她再怎么努力,古尔匆伦还是不愿意多看她一眼,难道是她太高估自己的魅力了吗? 他根本不屑看她一眼啊!   什么要他爱上她?只是让他看笑话罢了!原来十七格格只有这点能耐,根本比不上他心中那名烟花女.   她真的错了,不该拿自己的幸福来赌气的,也不该嫁给古尔匆伦的。。。。。。这一切都是她的错,不该让高傲的自己弄得如此狼狈,让自己受伤也让别人笑话。   只是她好不甘心,为什么她费尽心思,还是得不到他一个青眯或一句赞美?不是冷漠就是伤人言语?她好不甘心,真的好不甘心!   泪水,终于滑落了她的脸颊,十几天来的心酸终于一并的流泻出来。   皇阿玛曾经告诉她,古尔匆伦是一个好男人,嫁给他会很幸福的!可如今她看不到一丝的幸福,只看到自己满是受伤的心,为什么,她会为他的冷淡而难过,而且,更是痛恨他和倪静儿在一起的恩爱画面,这只会凸显她和古尔匆伦之间的疏离感。   好恨。。。。。。真的好恨!恨谁?她能恨谁?   只能恨自己吧!当初要是别执意嫁给古尔匆伦,她今天就不会如此痛苦了。   只是她不解,为什么她会如此痛苦。。。。。。   因为爱?   爱?她爱上古尔匆伦了?她停止眼泪的滑落,大眼愣愣的看着前方,多么讽刺的一个解释,她竟然爱上古尔匆伦了?   不是要让古尔匆伦爱上她的吗?怎么如今却是让自己爱上了古尔匆伦?天啊,自己竟然莫名其妙爱上他了。。。。。。   爱上一名对她无心的男人?君艳扯了一个难看的笑容。   这个发现确实是让她久久不能回神,可是她又想了回来,既然她已经爱上了古尔匆伦,那么他就非得属于她一人的,她不要让其他女人勾了他的注意。   倪静儿算什么!比不上她一根手指头呢!她重新找回一个自信的笑容,古尔匆伦越是排斥她,就代表他的心里有鬼,也许心里早已为她所动了,只是坚持着他的固执罢了!   想到此,她掀开了棉被,露出一张有着淡红粉晕的小脸。   珺竹及珺梅待在一旁,见主子终于想开的露了睑,连忙走到床炕旁。   "格格,你没事吧?"珺竹耽心的看着她,发现她脸上有着更胜以往自信的笑容,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看花了眼。   "没事了。"君艳下了床炕,美目流转地望着二个丫头。"你们老实说,我和倪静儿二人,谁比较美?"   二个丫头互看了一眼,想也没想就异口同声的答着:"当然是格格比较美,倪静儿连格格的一根发丝都比不上。"   这不是谄媚,而是实话。   君艳确实是比倪静儿美上数倍,只不过倪静儿的柔媚,却是君艳所欠缺的。   "那就对了,古而忽伦不可能不会为我心动的"君艳破涕为笑,展了一个令人目眩的笑容。"我就不相信,倪静儿会成为我的威胁。"   二个丫头又看了看对方,想不通自己的主子到底是吃错什么了,前一刻伤心得要命,后一刻又自信光芒一身,到底是怎么一回事?   "看着吧!"君艳娇美的唇扬了个半天高。"我不会为这点小事就被打败。"   古而忽伦越是拒绝她,她就越不放弃,毕竟她是他得福晋,他们之间有的是时间,有着一辈子得时间。   她永远都是他的福晋,这是不争的事实。   a a a   重新找回自信的君艳,再次燃起斗志,她不再为古尔匆伦的言语而神伤,既然他连看她一眼都不想看,那么她便惹起他的注意吧!   因此,她努力改变自己任性的脾气,让自己看起来成熟而有资格成库吉府的福晋,渐渐的,她拉拢了府里上下的人心,成了人人尊重的库吉福晋。   如今,君艳一天比一天更有自信。   她不再恃着自己的美貌,而是要以内在的实力来掳掠古尔匆伦的心,慢慢的,君艳脸上的骄纵傲气已成了自信光采,府里所有人也明显感觉到她的改变,因此对她也渐渐改观,对于这个新福 晋,也愈来愈忠诚爱戴了。   当然,倪静儿也发觉君艳的改变,也感觉到王府里的下人对君艳愈来愈服气,已经完全承认君艳为王府里的福晋了。   这对她说,可不是一件好事。   再说,古尔匆伦要纳她为侧福晋的承诺,到现在还没有实现。   她急了,而且自从君艳进入王府后,她也发觉古尔匆伦的眼光,流连在君艳身上的次数也增加了,她看得出古尔匆伦也开始对君艳倾心。   她在府里的地位不仅动摇了,在古尔匆伦的心里,也不再是唯一的女人,因为   十七格格已悄无声息的驻进他的心房,抢了她唯一的宠爱。   今晚,倪静儿为古尔匆伦宽衣后,便盈着笑容坐在他的身旁,轻说着:"爷,静儿有件事情,可否与您商量?"   "爷还记不记得,要纳静儿为侧福晋的事?"她抬眼望着他的脸庞,细看着他的表情。   他些微一愣,声音沙哑的说:"我记得。"   "那。。。。。。"她娇羞的绞着衣角。"爷什么时候给静儿一个名分?"   他看着倪静儿,发觉她突然变得多求了,跟了他三年,从未要求名分这回事,可最近好像被逼急了,表现一副争宠的样子,不再是以前与世无争的静儿了。   什么时候觉得她变了?是十七格格嫁进府后吧!他心里想着。   自从十七格格嫁给他后,他觉得好像一切都变了,不仅他变,静儿变了,就连府里也变了,变得更有。。。。。。活力,且还有一丁点人情味。。。。。。   是他想太多了吗?也许,真正变的人是他。   "爷。。。。。。"见他沉思,她唤了一声。   "嗯,我没忘记这件事。"他躺在炕上,"再缓几天吧!我找个时间和。。。。。。十七格格商量。"纳侧福晋一事,还是得尊重十七格格一下。   倪静儿本想再说,可见他一副没兴致谈话的样儿,她住了口,识相的不再多说。   只是,之前他不是说过,纳侧福晋一事他自有主张,为何今日还得去和十七格格商量呢?   他真的变了。。。。。。倪静儿紧握着柔荑。   一切都是十七格格的关系!她暗自咬牙,柔美的脸上,顿时蒙上了恨意。    『6』第五章   古尔匆伦是个说到做到的男人。他答应给倪静儿一个名分,因此选了个日子,将君艳请到了大厅,就是为了告知她一声,他要纳倪静儿为侧福晋。   君艳接到古尔匆伦的口信,便特地要珺梅及珺竹将她好好打扮一番,她要在他的面前呈现最美好的一面。   身后跟着珺梅及珺竹二个丫头,君艳一身华丽的身影走进了大厅,眼里见到倪静儿娴雅的站在古尔匆伦的身旁,在她的眼里虽显得碍眼,可她不得不承认,他们站在一起竟是如此的相配。。。。。。   不,不对!如果他身边站的人是她,才是郎才女貌。她为自己打气,挺直了身   子,坐在古而忽伦的身旁。   二人无言以坐,都不肯看对方一眼。   直到倪静儿端来一杯茶水,福身来到君艳的面前,才打断厅内沉默的气氛。"福晋,请喝茶。"   君艳美眸凝丁她一眼,深深吸了一口气,才接她手中的茶水,轻轻啜了一口后,又将眼光放在倪静脸上。"说吧,你和王爷有什么事?"不知为何,在古而忽伦的面眼,她依旧事坚持着自己的骄傲,放不下身段。   她老是在心里告诫着自己,在古尔匆伦的面前,至少要改改自己的坏脾气,她是能改,可那与生俱来的皇氏骄气,却是难以褪去的,因此还是拉不下身段来。   倪静儿望了古而忽伦一眼,见他没有反对的脸色,她才小声的开口:"回福晋的话,王爷是要同福晋商量,要给静儿一个名分的问题。"   "哦?"君艳望了一旁的古尔匆伦,她美艳的红唇勾了一抹笑容。"是纳侧福晋一事吧?"   "是。"倪静儿见古尔匆伦大气都不吭一声,以为他又反了心意,急得先开口。   "要商量可以。"君艳美眸冷冷地看了倪静儿一眼;心里缓缓升起了怒气。"请王爷自个儿跟本格格商量。"因为要纳侧晋,所以才会找她?   不然,他对她都是不闻不问。   好一会儿,古尔匆伦终于出了声。"本王想将静儿纳为侧房。"   "什么时候?"君艳望向他问着。   "七天后。"   好一个古尔匆伦。。。。。。君艳的心里竟然拧出了酸涩,她紧握着粉拳。"这是商量吗?王爷,你都已经将时间订好了,本格格还可以说声"不"吗?"她语气全是气愤,可是表面却不动声色,依然是一脸冷艳的表情。   "本王是尊重十七格格,所以才知会格格一声。"他语气全是平淡,眼光自始都没望向她一张生气的俏颜。   "好个尊重。"她的怒气渐渐地被撩起了。"那本格格坚决反对,王爷是否会尊重本格格的意见呢?"从没见过不将她放在眼里的男人,古尔匆伦是第一个!   可她的心就是这么不争气,偏偏喜欢上这个男人了。   倪静儿在一旁吓了一跳,好不容易古尔匆伦菜肴给她一个名分,她岂容一个黄毛丫头坏事,因此她眨了眨双目,豆大的泪滴落了下来。   "福晋,求求你别拆散静儿和王爷好吗?"倪静儿"咚"地一声跪了下来。"静儿对福晋并不会坏事,只求福晋让静儿待在王爷地身边。。。。。。"她声泪俱下,哽咽地说:"请福晋可怜,可怜静儿的真心,让静儿留在王爷的身边好吗?"   君艳望着倪静儿的表情,仿彿她真是夜叉一般,毁了一对情侣的好姻缘似的。   如果她可怜了倪静儿,那谁又来可怜她君艳呢?   自己的夫婿并不爱自己,只爱面前的女人,让她情何以堪?   古尔匆伦起身将倪静儿扶起,冷眼望着君艳的脸庞。"本王是因为尊重你,所以才告知你一声,否则,本王的事根本不必经过十七格格的同意。"   君艳感到自己的心停了一拍,痛苦地瞅着她的全身,在他的面前,她十七格格什么豆不是,只是碍他的一块绊脚石罢了!   可是她不服气,依旧不肯罢手放开他,她要让他知道,她君艳事有能力勾了他的心,只要她不放弃继续下去。   是的,她不会放弃的!   她抑下怒气,娇颜柔和下来,换上一张高贵的笑容,改了之前气愤的语气,和悦的开口:"那本格格是不是要感谢王爷的尊重?好吧!看在你们二人恩爱的份上,也许我是不该再阻止了,免得让外人误会,我这十七格格是个不通情理的夜叉呢!"她暍了一口茶,想藉此浇去心里那股烦闷。   这种情况她只能——忍!   倪静儿暗自扯了一个笑容,可脸上却还是楚楚可怜的样子,她轻推开古尔匆伦的胸膛, 连忙下跪着磕头道谢。"谢谢福晋的成全,静儿给你磕头。"   "免了。"君艳别过脸挥挥手,不看也明白古尔匆伦肯定会将倪静儿扶起。   果然,古尔匆伦将倪静儿扶起,怕她受伤似的,将她搂入怀里。"既然十七格格已答应,恕本王不陪十七格格了。"说完,便搂着倪静儿往门口走去。   君艳望着眼前成对的背影,她放下手中杯子,二眼盈上苦涩的泪水,她有许多的委屈在心里,却一点也不能宣泄出来,因为这是她自个儿选的一条路。   "格格。。。。。。"珺竹见到古尔匆伦那冷漠的态度,开口想要安慰君艳。   "我没事,别理我。"君艳的声音低哑着,试图维持着情绪。   自个儿所选的路,说什么也要硬撑而走下去。   七天,很快就来临了。   一大早,君艳便领着珺竹珺梅二个丫头,她们手上各拿着一个盒子,跟在君艳的后头,走在府里别圆另一间新房。   "格格,我真的想不通。"珺梅皱着眉,看着手上的盒子。   "什么事情想不通?"君艳挺直身子走在回廊,没有回头。   "格格答应王爷纳倪静儿为侧福晋已经算了,为什么格格还要赐这珠宝给倪静儿呢?"珺梅真是想不通。"格格不会是看倪静儿顺眼,而要和她和平相处吧?"她不敢苟同这想法,以君艳的个性是不可能与倪静儿共侍一夫的,只是如今的情况让她想破了脑袋,还是想不出一个所以然来。   "我看倪静儿根本不顺眼,也不会和她和平相处的。"君艳也是女人,懂得嫉妒。"只是今儿的情况,我得为古尔匆伦留点面子,让他好做人。"让外人相信十七格格是个听话的妻子,且也要让外人看库吉府是风平浪静的。   珺竹及珺梅对看了一眼,不由得会心一笑,她们的格格就是如此的善良、如此的体贴,她们真是为古尔匆伦叹息,不明了格格的好。   君艳领着二个丫头往倪静儿的闺房走去,绕了几个回廊,终于来到一问贴满"喜"字的喜房。   站在那红色喜房外头,君艳的心一阵痛,她停住脚步在门口,开口道:"珺竹,将里面的倪静儿请出来,我不想进去。"进去,只是刺痛她的眼。   "是。"   珺竹开了门,进了新房,一瞧里面,只见床炕上放着一件大红的新嫁服,没半个人影,她只有又走了出来,对君艳摇了摇头。   "格格,里头没半个人。"   君艳拧眉。"没半个人?时辰一到就要行礼了,人跑到哪儿去了?"   "格格,莫非倪静儿良心发现,不想进府而逃走了?"珺梅天真的说着。   "笨蛋。"君艳白了她一眼,这根本是天方夜谭的事儿。"算了,既然没有人,就将东西放在房里吧!"   珺竹及珺梅点了个头,便进去将手中的东西放在桌上。   就当珺竹及珺梅进去时,倪静儿正巧被一名婢女扶住身子,缓缓走往这里。   倪静儿一见到君艳,虽不明白她来的用意,却也迎上了笑容,"福晋吉祥。"她在她的面前福了福身。   "免了。"君艳挥了挥手,不太耐烦。   "不知福晋来喜房做什么?"倪静儿笑问着,脸上有掩不住的喜悦。   君艳正想开口回答,珺竹及珺梅走出了喜房,和倪静儿对照了面。   "只是送一些首饰给你。"君艳抬高些小睑。"身为库吉府的侧福晋,总不能太寒酸。"她睨了倪静儿一眼,发现她虽没有自己艳丽,却有着难以言喻的纤纤柔美,是不是男人都喜欢这种纤纤女子?   倪静儿又福了福身。"谢谢福晋赏赐。"她戴上假笑。"那么请福晋到喜房里,让静儿奉茶。"   "不用了。"见倪静儿一脸幸福洋溢的表情,她可没有多大的宽容与她闲话家常。"本格格送你首饰并不代表是接受你,只是为了保全王爷的面子。"她望了倪静儿的脸庞,发现她脸上洋溢的幸福 ,竟是带给自己莫大的刺痛。   君艳咬牙。"珺竹、珺梅,咱们走。"说完,与倪静儿擦身而过,一身傲气的离开了。   倪静儿扬起一抹冷笑,十七格格正好说到她的心声,她们二人是没有交集的一天,且她也忘不了是十七格格破坏了她飞上枝头的富贵梦!   毁了她的梦,她也会毁了十七格格在古尔匆伦心里的地位,早早除掉君艳,才不会威胁到她的地位。   倪静儿让贴身丫鬟红珍扶进房里,果真见到桌上有二个桧木盒。   "小姐,那十七格格真的送礼给你哩!"红珍是倪静儿青楼里的婢女,倪静儿见她聪明才一并将她赎身带在身边,且什么事情都会和她商量。   "啧!"倪静儿不满的哼着。"黄鼠狼给鸡拜年,肯定没安什么好心眼。"她坐在炕上,抚着床上新嫁服,看着,不免发了牢骚:"要不是十七格格的出现,今日我便是库吉府的主母了。"   红珍溜了溜一双细长的眸子。"小姐,你真的那么讨厌十七格恪冯?"   "当然。"倪静儿生气的说:"那十七格格抢走我的位置,而且在她的面前,我永远都是矮了一截。"   "那。。。。。。"红珍笑得有些奸诈。"小姐要不下要嫁祸于十七格格呢?"她看了看新嫁服。"好让王爷更厌恶十七格格?"   倪静儿被挑起了兴致,眼里闪着期待。"怎么做?"   红珍不怀好意的笑了二声。"小姐,就将喜服。。。。。。"她将嘴巴附在倪静儿的耳旁,小声的说着。   只见,倪静儿的嘴角,愈咧愈大。。。。。。    扫:meifong 校:紫儿   古尔匆伦看了看时辰,见倪静儿还未进到大厅来,他有些急了。   虽然不同于婚礼的盛大,可今天还是来了许多的宾客,而君艳坐在主椅上,悠闲的暍着茗茶,心里不断的喃喃着;希望这场婚礼永远都不会举行。   见着古尔匆伦那张着急不已的俊庞,她只能拼命的暍着茶,企图想将腹内的妒火浇熄。   该死,就没见过他对她这般好过!她鼓着腮帮,咕噜噜地暍下第三杯茗茶。   终于,古尔匆伦忍不住的站起身,不在意君艳的反应,便直往厅口走了出去,留下愕然的宾客。   这时,君艳望着他出外的背影,咕哝一声,才对厅里的宾客陪笑着。   而宾客则见到古尔匆伦走出,也开始窃窃的交谈,原本他们来的目的,全是抱着看好戏的心态,想瞧瞧十七皇格格怎能忍得下这口气,而让成亲不到一个半月的古尔匆伦纳侧福晋。   "十七格格,你怎么有这么大的胸怀,让王爷纳侧福晋呢?"某人,多话的开了口。   君艳愣了一下,暗自翻了一个白眼,可也轻笑了说:"王爷纳侧福晋并没有什么不好啊! 反倒。。。。。。"她呵呵笑了二声。"有时还可以欺负,欺负她哩!"她话一出口,惹来众人的笑声。   只不过,当她说完这句话时,古尔匆伦就像一阵旋风走了进来,手里拿着一件破烂的红衣走到君艳的面前,他的脸上正蒙着前所未有的怒气。   所有人见到古尔匆伦一张怒容,全止住笑声、谈话,屏气望着突如其来的尴尬场面。   君艳仰起一张美颜,不解的望着他的俊脸,不明白他的怒气从何而来。   古尔匆伦大手一挥,将那件破烂不堪的红衣丢进君艳的怀里,吼着说:"瞧睨做的好事!"   什么?君艳蹙眉的拿起怀里的红衣,摊开来看,竟是被剪得破碎得新嫁服,可她还是不能理解,开口问:"这是什么?"什么叫"她做的好事"?   "你遗装傻?"他生气的抓起她的皓腕。"你今儿个一早是不是到了静儿的房里?"他不顾众人的目光,当场吼了出来。   "我是去了你们的喜房,可我没。。。。。。"她大眼直望着他。   她话还没说完,就被他截断了。"你还有理由解释?这件喜服就是被你剪成这样,而误了我和静儿的时辰!"   他以为她改变了,结果还是一样幼稚可恶。   珺竹及珺梅待在一旁,她们生气的上前一站。   "王爷,今天格格根本没有进到倪姑娘的喜房,进入喜房的是我们。"珺梅拨开古尔匆伦握住君艳的大手。   "是啊,王爷怎么能随便误会格格。"珺竹护在他们二人的面前,怕他伤害了君艳。   古尔匆伦望着二个丫头。"这么说来,这是你们二人的杰作了?"   "不是!"君艳站起身来,对上他一双黑眸。"我们什么都没做,你嚷嚷什么?"莫名被扣上罪名,她生气得很。   突地,倪静儿喘呼呼的跑了进来。"爷。。。。。。"她后头还跟着红珍。   君艳一见到倪静儿进来,就推开四周的人,站在倪静儿的面前,她理直气壮的看着倪静儿:"你到底是说了我什么?"   "没。。。。。。没。。。。。。"倪静儿一双圆滚的大眼镶满了泪水,看着前方的古尔匆伦。   "爷,静儿说过不一定是。。。。。。"   "住口!"君艳推了倪静儿一把。"是我问你话,你同谁回答了?"此时的她已很难理智,气呼呼地看着她。   倪静儿不堪这么一推,跌坐在地面上,双手捂面哽咽着。   "哭什么!"君艳真是气极了。"你同古尔匆伦说什么了?"   "她没说什么!"古尔匆伦将君艳一拉,将她拉远倪静儿的身旁,且护在倪静儿萨面前。"是你心机太深,使了这么恶劣的手段。"   "真好笑,我使了什么手段了?"君艳气得回吼:"莫名被栽了赃,总得让我知道我做了什么?"   古尔匆伦扶起泣不成声的倪静儿,恨恨的回答:"你今儿早上到喜房,指使你二名丫鬟,将静儿的喜服全剪破,让她出糗是下?"他粗声的说着,一昧相信倪静儿的话。"你好幼稚、好无聊。"   "我好幼稚、好无聊?"君艳指着自己的鼻尖说着,她气得拂袖。"我根本没这么做过!"   倚在古尔匆伦怀里的倪静儿,抽泣的开了口:"爷,静儿相信福晋不是这种人。。。。。。"她捂着脸。"虽然早上只有福晋的丫头进到喜房,可不代表福晋会做这种事情来。。。。。。"她哽咽的诉着,娇小的身子不断颤着。   "不是她还有谁!"古尔匆伦气得握拳."既然我不能拿你怎样,至少我可以拿你的丫头为你赎罪!"说完,便大喊来人,厅里便出现多名的侍卫。"将珺竹及珺梅二个丫头押下!"   "你敢?"君艳护在珺竹及珺梅的面前,美目圆瞠瞪着侍卫。   "我有什么不敢!"古尔匆伦硬是将君艳扯到一旁。"将这二名丫头押下!"   侍卫不敢违命,将珺梅及珺竹二人带出了大厅。   "古尔匆伦——"君艳气得咬牙。"你为了倪静儿,而不明事理?"   古尔匆伦也正在气头上。"不明事理的人是你,别再让人笑话了!"说完,便拥着倪静儿走出厅里。   君艳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,可面对在场所有的宾客,她一身傲气硬是将泪水吞回腹内。   古尔匆伦为了倪静儿,竟然在众人的面前指责她的不是。。。。。。   而且,还牵连了珺竹及珺梅二个无辜的丫头。    扫:meifong 校:紫儿   纳侧福晋的宴会还是照样举行,只是喜宴上少了君艳这主母的身影,可古而忽伦也没多加在意。   君艳将珺竹及珺梅二个丫头救出来后,二人早已被打了三十大板,正躺在佣人房里哀叫着。   君艳心疼得看着她们疼痛的模样,急着拿出瓶瓶罐罐出来。"珺竹,珺梅,我这里好多好多的膏,这全是宫里最好的。"   珺竹揉着发红、发烫的屁股,噙着泪水望着君艳。"格格,我们没事。"   "是啊,顶多是痛个二、三天罢了!"珺梅一张小脸疼得扭曲。   "真该死!"君艳垂首的暗骂着:"没想到害你们受苦了。。。。。。"一颗颗晶莹的泪珠落了下来。"明天,将你们送回宫里去好了。"   "不,格格!千万别这么做。"珺竹及珺梅差点从床上跳起。   "不成,再待下去你们会连小命都没有的。"君艳抹去眼角的泪水。"就这么决定了,明儿将你们送回宫里去,免得波及你们。"   "格——"珺竹及珺梅又哀叫一声。   "好了,你们休息吧。"君艳给了她们一个笑容。"放心,我不会有事的。"她站起身走往门口。"好好休息。"她关上门,不在意珺竹及珺梅二人的叫唤。   关起门的那一刻,她的泪水终于溃堤的像二条清流落了下来。   古尔匆伦依旧对她无情,这次竟然不明究理的让她背上莫名的罪状,且还让她在众人面前丢了脸,这口气她怎能忍得下呢?   再说,她三番二次的忍让倪静儿,已经让她受够了,她不必再为了他的面子,而糟蹋了自己的真心。   真心,在古尔匆伦面前,犹如路旁一堆不起眼的石子一般。   何必为了古尔匆伦,而迁就他人。从现在开始,她要好好保护自己!不让倪静儿再有任何缝隙的伤害她。    『7』第六章   第二天,君艳果然将珺竹及珺梅二个丫鬟送回宫里去了,免得自己以后做的事,波及了二名无辜的丫鬟。   而钱嬷嬷则被君艳调到自己的身边,此时二人正待在厅堂里。   "福晋,待会儿二福晋会来给你奉茶,记得给她留点面子。"钱嬷嬷在一旁提醒着,昨晚闹了笑话,让她耽心不已。   "留点面子?"她哼了哼,冷笑着:"我不扯破她的面子就算不错了,还给她面子?"昨夜她一晚未阖眼,直想着倪静儿,没想到竟然被她陷害了。   "福晋,别忘了王爷现在正宠着二福晋的,总得为你的后路着想。"钱嬷嬷和君艳相处的这一个月来,太明白了她的个性了。   她单纯、直率,就是不会隐藏自己的脾气,因此吃了亏也不知道。   "我知道。"君艳坐在椅子上,等着倪静儿到来。   许久,倪静儿勾着古尔匆伦的手臂走了进来,脸上有掩不住的喜悦。   古尔匆伦望了君艳一眼,发现她眼眶里有着红肿,且精神也不太好,一张原本气势胜焰的脸儿,成了憔悴不安。   该死,他心疼什么?他暗骂着,他不该关心她的。   他无声坐在她的旁边,眼光不再逗留在她的身上,看着堂下的倪静儿。   钱嬷嬷见倪静儿低垂着头,倒了一杯茶拿到她的面前。"二福晋,请奉茶。"   倪静儿接过茶,便碎步的来到君艳的面前,在她面前跪了下来,双手捧着茶在她的眼前"福晋,请喝茶。"   君艳勾了一个冷笑,拿起杯于看着她娇羞的模样,原本是想拿着茶往她头上一倒,可是想想又太过于幼稚,挣扎了许久,她始终没有喝下茶。   倪静儿暗自扯了一个笑容,只要君艳再对她有不利的动作,那么古尔匆伦的心便会一直向着她,因此期待着君艳的动作。   君艳冷不防地看到倪静儿的笑容,原来她一直等着自己的动作啊!   她不如倪静儿的愿,反而仰头喝尽了茶水,将茶杯交给了钱嬷嬷,之后拿出袖里的红包袋,无语的放在倪静儿的手里。   "谢谢福晋。"倪静儿不动声色的道谢着,说完,便往古尔匆伦的身旁站去。   厅里,一阵尴尬。   许久,君艳才勾起一抹笑容,语气有着嘲讽:"看来,王爷可是了了宿愿,娶得了美人归。"   古尔匆伦接过倪静儿手上的香茗,没有正面回答她的话,只是冷漠的回答:"过几天,本王会带着静儿下杭州一趟,府里就麻烦钱嬷嬷照顾了。"他像是对着钱嬷嬷说着话,可实际上是说给君艳听。   君艳皱眉,不明白他话里是什么意思。   因为府里有她在,所以他要带着倪静儿到杭州的别业去,她成了他们的阻碍?   钱嬷嬷是库吉府的老奴,她躬身说着:"王爷,您得带着福晋一同回杭州,一同去拜祭库吉府的祖先。"   库吉氏的祖先墓位于杭州,且府里有家法,娶了福晋便要一同下杭州拜祭祖先,以示尊重,也代表这名女子便是库吉府的主母。   只是君艳不知道此事,也没有人告诉她,让她以后古而忽伦只是单纯带倪静儿到别业去。   古尔匆伦终于正眼看了君艳一眼。"你要跟着去吗?"他说话毫无感情,仿佛对待陌生人一般。   见他的态度,她原先是不想答应,可见饯嬷嬷不断给她使眼色,她想,下杭州一事可能没有她想象中那般简单。   "本格格去。"她仰起美颜。"既然你们小夫妻儿要去散散心,那我这个主母当然也得跟去了。"她笑得有凄楚。   "福晋,你也是王爷的妻子,当然也是同我们一起去散散心啊!"倪静儿柔柔的说着,仿佛将君艳当成一家人了。   君艳笑了笑。"就怕有人将我当成毒蛇猛兽,处处防着我唷!"她说得极尖酸,让古尔匆伦皱起了眉头。   "暗地里不做亏心事,就不怕半夜鬼敲门。"他望着她些微苍白的脸色,不再继续说下去了。   "听到没有,"君艳扯了一个甜美的笑容给倪静儿。"静儿妹子?"她叫得可是亲切极了。"千万不要再暗地里使小手段了,否则迟早有遭报应的一天。"她讪笑着。   古尔匆伦眉拢得紧,不明白君艳为何这么喜欢找倪静儿的麻烦,是因为她的骄纵的个性吗?   倪静儿的身子瑟缩了一下。"福晋,你还在怪罪昨天那件事吗?"说着,眼泪神奇的溢了眼眶。"静儿昨晚已经跟爷解释过了,一定不是福晋,是静儿将话说得太快,让爷误会了。"   "是吗?"君艳美艳的脸庞勾了一个醉人的笑容。"凶手不是本格格的另一个意思,是说本格格是唆使者了?"   倪静儿向古尔匆伦望了一眼,可怜兮兮的哽咽着。   "够了。"古尔匆伦站起身来。"收起你那可笑的计谋,别再如此骄纵而丢了皇氏的脸。"他握着倪静儿的柔荑,清冷的眸子看了她一眼,便走出厅外。   望着一对走远的背影,君艳才垂下眸子。   钱嬷嬷叹了一口气,不知从何安慰起。   如果,古尔匆伦那双大手,握的是她的手,那该有多好。。。。。。她看着自己的双手,想像着他大手的温暖.   是不是这辈子都没有办法感受到他身上的体温?也没有办法和他牵手一起定?只能跟着他后面的脚步跑,直到她累了、她放弃了?   唉,这条路可真走得坎坷!    扫:meifong 校:紫儿   临走前,钱嬷嬷才告诉她,古尔匆伦下杭州的目的,是因为要回去祭祖,必须带着库吉府的福晋一同回去。   可是古尔匆伦原本想带回杭州的福晋,并不是名煤正娶的十七格格,而是那心机颇深的倪静儿。   古尔匆伦是彻底地伤了她的心了。   原来,在他的心里,他根本不承认她是他的妻子。   站在船鲈上的君艳,脸上有着凄楚的笑容,她嘲笑着自己的傻,原来名义上是他的妻,可。。。。。在他的心里,却是如毛絮一般的轻啊,根本没有她的存在。   而她,和他相处在同一个屋檐之下,却令她无可自拔地深陷,多见他一眼,便是爱得愈深,这份狂恋难道永无休止吗?   只是再多的爱恋,却得不到他一个注目。   唉。她轻叹了一口气,望着江面波光粼粼,她拉紧身上的衣服,江面水气重,起了微寒的凉风。   这一趟下杭州,她身边并没带任何侍女,因此也没有人可以照顾到她的身子。   虽起了微风,可她还是不想回到船舫里头,因为她的眼里容不下古尔匆伦及倪静儿恩爱的画面,她只能立在船外,望着一片雾茫茫的江面,打发着时间。   直到古尔匆伦高大的身子也走出舫外时,他才望见孤零零的她站在船尾后,一双眸子失去焦距的看着江面。   他皱着眉,望着她的身子被凉风侵袭,且裙角也微微被水花打湿,带着水渍的痕迹。   她不冷吗?他在心里问着,眼光离不开她身上。   她冷,可是她就是不想回到舫里头,多看伤人的画面一眼,她倒不如多看看这山明水秀的风景,可心里就是有那么一丁点空虚。   不知不觉的,古尔匆伦望着她的表晴,重回了舫内,拿出一件他的披风走往的身后,轻轻的披在她的身上。   她惊讶的回过头一瞧,一双黑眸与他对上了,她久久不能抽回自己的思绪来。   莫名地,有种感动溢在她地心底面而漾开。   第一次,他们单独相处。   只是对眼的二人,却都难以启口。   直到,他吁了一口气。"江边水气重,别让自己得了风寒。"   她笑着点头,纯真而美丽。   他在瞬时看傻了,不过他硬是逼自己回神,让自己转过身去,想离开她的眼前。她的一双大眼里,竟然有着纯真的澄澈,是他眼花看错了吗?   见他转身就要离去,她连忙伸出小手往他衣角一抓,令他停住了脚步。   "什么事?"他没回过身去,声音显得低哑。   "没。。。。。。"她声如蚊蚋的回着,没想到自己和他单独谈话,竟是如此紧张,她只想跟他多相处一刻。   他依然没有回过头,好一下子才开口:"跟静儿和平相处好吗?"   她的小手颤了一下,低下头。"我没找她麻烦。"她的声音有些委屈。"那我们呢?我们就不能和平相处吗?。"   "本王和你。。。。。。已是相敬如宾了。"他声音瘩哑的回答,听着她有些哽咽的细嗓,竟然有些心疼。"只要你别处处找静儿麻烦,咱们应该可以长久相处在一起。"   听了他的回答,她的心倏地疼痛,他的眼里还是只看得见倪静儿,根本望不见她的存在。   她是否该放弃了?这条感情路走得好累,好累,心也碎成片片落地,就是等不到他半点关心。   湿想要放弃了,可是心里那股坚持还是放不下,她说过自己要勾了他的心,只不过她的心倒是先被他勾了去,真是个天大的笑话!   "本格格明白了。"她扬了一个凄楚的笑容。"只要倪静儿别来犯我,我便会与她和平共处。"一开始,她就没找过倪静儿的麻烦,全是倪静儿心如城府的设计,只是他瞧不见她受的委屈,只瞧得见他心爱女子得娇弱。   是她得悲哀,谁要她爱上这对她无心得男人。   她小手放开他的衣袖,又回过身看着水面,心就像水面被撩起的涟漪一般,久久不能平息。   感觉她的轻叹,他终于忍不住的回过身一瞧,一朵犹如风中的傲梅映入他的眼里,显得高傲却也落得寂寞一身。   是他太忽视她了吗?他怎么每一回瞧见她,都发现她的身子愈来愈消瘦。。。。。。一张该是红润美艳的小脸,此时却显得苍白吓人。。。。。。   他的眼光只要见她一眼,每次都会多留恋一刻,这是什么样的情感?他不懂,也不想去懂,因为他知道自己对她该是无心,可每一回却愈来愈恋她冷艳的外表了。。。。。。。   他动了心?在这短短的十几天里,便将心移转到她的身上了?   天,多荒谬的想法。古尔匆伦锁死眉宇,拂袖而去,走往舫内不再留恋于她的背影,也许多见她一秒、多想一刻,他便真会动了坚如铁石的心。    扫:meifong 校:紫儿   终于来到杭州。   此时的杭州正下着纷纷的细雨,蒙蒙然更添了佳景的蒙胧美丽。   君艳下了华舫,惊讶的张望着四周的景色,她看得瞠目结舌的,从未出过宫的她,见到这天然美景,简直是看傻了。   也许她跟着来杭州是对的。   古尔匆伦左手拿着油伞,右手搂着倪静儿的腰际,眼儿却是看着君艳一张惊奇的小脸,他的嘴角为她的欢喜而展开笑容。   虽是蒙蒙细雨,可雨丝打在君艳的身上,马上将她的发丝沾了水气,一旁的奴仆忙着将行李卸下,没人注意到君艳的情况。   古尔匆伦见君艳脸上沾了雨珠,他搂着倪静儿接近她,拿起另一把油伞递给了她,要她撑着。   君艳不语的接过,既没有道谢、也没有望向他,因为她不喜欢看到他和倪静儿恩爱的模样。   见奴仆将行李卸下后,古尔匆伦向他们交代几件事后,便跟君艳说:"格格请先和静儿回杭州的别业,本王有事要办。"他示意倪静儿走到君艳的伞下。   倪静儿原想开口,可想想还是噤了口,走到君艳的伞下。   君艳不语,这时才抬了眸子望向他一张俊逸的脸庞。   古而忽伦交代一切事务后,便转身直往市集去。   君艳望了身旁的倪静儿一眼,眼里有着不以为然的眼神,将油伞丢给了她"本格格不屑与你共撑一把伞。"便退离她的身边几步。   这时,红珍也下了船舫,冷眼望着君艳,有意无意的扯着嗓门:"唉呀,皇格格就是皇格格,身分就是和咱们不同,对不,小姐?"   倪静儿没了古尔匆伦在面前,也露出一副冷傲的表情。"是啊,静儿怎敢奢求十七格格与妾身共撑一把伞呢?"她轻笑着。"静儿就委屈一些,先自个儿回府了。"说完,便跟着带路的奴仆先走。   君艳头上滑下许多的水珠,她美眸瞪着倪静儿远去的背影。   直到,一名仆人开了口:"福晋,随着奴才回府吧!"   她望了仆人一眼,又瞧了瞧古尔匆伦刚离去的方向,她安静的想了一下,才摇了摇头。"不了,我同王爷一起去。"话毕,便在细雨下跑向古尔匆伦刚离去的方向。   仆人还来不及开口唤住,便见着君艳纤细的背影离去。    扫:meifong 校:紫儿   虽是牛毛细雨,可是却打湿了君艳的身子,令她瑟缩着身子,一张白皙的小脸添了一朵不自然的红晕,那纤细的身子不断地抖着。   冷。。。。。。她二手环着,一双大眼看着前方,前不久她才望见古而忽伦往这个方向走来,怎么一眨眼就不见他地人影呢?   她走在细雨霏霏的市集里,大眼东张西望,找寻着那熟悉又带点陌生的身影。   杭州她不熟,绕来绕去的,只是让她更加头痛,她只想跟着古而忽伦的后头,没想到跟丢了,连回去的路也不晓得了。,   此时,她的身子又冷又抖的,且一颗脑袋也微微作疼,走起路来摇摇晃晃的,像是得了风寒一般。   她的身体莫名的烧了起来,霏霏的细雨也灭不了那由腹内烧起的火热。   该死!她暗骂一声,来到一间酒楼的屋檐下避雨,耳旁的青丝湿贴在她的;脸庞上,一身华服也湿漉漉的,贴紧了她曼妙的身材,将她美丽玲珑的身子表露无遗。   望着天上缓缓飘下的细雨,她蹙着眉靠着墙壁,心想这场雨可将她害惨了。   她动了一下身子,发现自己的头好疼,身上的湿衣服,更是令她难过得紧,她只能用甩衣袖将身上雨珠甩掉,可并不能将她的衣服甩干,她只能眼睁睁看着蒙蒙的街景。   她的头愈来愈疼,眼儿也愈来愈迷蒙,身子一个不稳跌跌撞撞的,她赶紧扶住石墙,稳住自己的脚步,她这样的动作,惹来几个经过的百姓眼光。   她痛苦的嘤咛一声,发现自己的身子已经挺不住时,神智也离她愈来愈远了,她咬着牙踏出一步,身子便软了下去,她双膝一跪,再没有力气站起来了。   疼。。。。。。她的头很疼,她的身子犹如火在烧,喉头就如火团哽住一般,唤也唤不出声。   半晌,终于晕了过去。   而外头的细雨,却在此时哗啦啦地下得更大了。   此时,酒楼里正巧走出一道修长的白色身影,望见一旁倒着的女子时,那道俊秀的眉间拢起一座小山,性感的薄唇抿了抿,抬起脚步来到君艳的身旁。   他蹲下,将君艳的身子扶起之后,便握着她的皓腕把她的脉搏,微微皱着眉,   之后便站起来,顺道将君艳扶在肩上,走进酒楼里。   只是一走进酒楼,便有个锦服男子,挡在他的面前。   他一道剑眉微微拢着,一双冷眼有不高兴。"落珏,你又捡了个来路不明的女人。"瑄琰不悦的开口。   "我没捡啊!"落珏笑着,笑得如艳美女子那般美丽。"是她自个儿躺在酒楼门口,我只是顺便将她扶了进来。"他将君艳扶往二楼的厢房。还好今天下了一整天的雨,楼内没有多少客人。   "你总有你的理由不是?"瑄琰口上责怪虽责怪,可还是将落珏身上的君艳揽了过来,免得他瘦弱的身子被君艳欺压着。"上回,才在南边破庙里捡了八名女娃儿,你还嫌捡得不够骂?"踏进厢房里,瑄琰便将君艳放在炕上,没好气的望着落珏。   落珏无辜的眨了眨大眼。"我又不是故意去捡的,是那八名女娃儿和我有缘嘛!"说完, 便坐在床沿上,再次为君艳把脉。"她受了风寒,得找个大夫抓药。"他将她得手腕放下,看着瑄琰说着。   瑄琰不满的眯着黑眸。"你的意思要我去找大夫?"   落珏微微勾起笑容。"麻烦瑄琰贝勒。"他拱手,轻笑着。   "你。。。。。。"这落珏,真是愈来愈不像话了!将他堂堂一名贝勒爷当做奴仆使唤?只是他多罗.瑄琰却怎么也拒绝不了他的请托。   瑄琰气得甩袖,跨出酒楼找大夫去了。   落珏笑看着瑄琰走了出去,起身将门带上,又回到了床沿旁,望着君艳一张娇艳的容颜,看得有些怔忡。   这女子真是美丽,也许和她不分轩轾也不一定。   落珏勾了一个笑容,动手为君艳解开湿漉的华服,没一下子,一大片的白皙肌肤露了出来。   替她褪去所有的衣物后,落珏将被子盖上那令男人心神荡漾的柔美娇躯,又拧了湿巾,放在她微烫的额头上,一切都弄好后,坐在床沿看着君艳熟睡的小脸。   落珏一看再看,总是看不腻君艳一张俏颜。等等瑄琰贝勒回来,问问他,自己和这名女子到底谁好看?   呵呵的笑了二声,听到君艳的梦呓声,他竖耳倾听着。   "古尔。。。。。。匆伦。。。。。。"君艳不断梦呓着。   古尔匆伦?落珏皱起眉,想着君艳口中的人名。   而君艳昏迷的这段时间内,落珏听到她叫唤的,全是古尔匆伦的名宇。    扫:meifong 校:紫儿   古尔匆伦回到府里已是深夜二更,一回到府,便有奴仆跑来向他禀告,说福晋还没有回来。   他脸上闪过一阵惊慌,问清楚君艳还没回府的原因后,得知她是跟着他的脚步走的,只是一个下午,他却没见到她的人影啊!   他的心里有些急了,正要派府里的仆人连夜寻找时,倪静儿被红珍扶着走进大厅里,她开口喊住他。   "爷,这么晚了,要上哪儿找人呢?"倪静儿来到他的面前,问着。   他怔住了,要上哪儿找她呢?"我。。。。。。不知道,可是十七格格应该还在杭州城里才对。"   "爷这么认为,那么明早再去找也不迟啊!"倪静儿勾住他的手臂。"况且十七格格天生冰雪聪明的,弄不好只是想一人游杭州,爷何必这么大惊小怪。"   古尔匆伦望着倪静儿讪讪说着的小脸,突然有种火焚般的气愤,只是面对突如其来的怒气,他还是压抑下了。   "我自有主张。"他不动声色的说着,离开她的碰触,看着一旁的奴仆。"把杭州上下都给我找遍,将福晋的人找出来。"他挥挥袖,吩咐下人立即去办。   倪静儿是个善于察言观色的女人,她看得出来古尔匆伦此时非常耽心君艳,心里有着生气的醋火,他不是对十七格格没有感觉吗?为何此时还这么耽心十七格格?   望着古尔匆伦一张紧张的俊脸,她一双桃花眼直勾着他瞧,眼里有二簇火焰,心里十分不悦.   她以为古尔匆伦应该是对十七格格无心的,可如今她错了,他对十七格格依旧动心了,否则他不该这么关心、着急的。   成了古尔匆伦的侧福晋,并不能稳住自己在他心里面的地位。倪静儿暗自绞着自己的衣袖,轻哼了一声便掉头离去,留下古而忽伦在厅里。   古而忽伦锁眉的望着倪静儿离去的倩影,他没有追上去,反而坐在椅子上,大手揉着额头的二旁。   十七格格到底会上哪儿去?   他烦得轻叹一声,每每只要一扯到十七格格的事儿,他的心里仿佛就被大风吹过一般,所有的思绪都被吹得杂乱无章,此刻失去她的消息,就像是心上被放了个灼烫的烙铁一般,揪闷着他的心。   他气,气她走得无声无息;也心疼她的做法,为何要偷偷跟在他的后头呢?她凡事不都心高气傲,眼中无人,但这次为什么选择偷跟在他的后头,而落得没有半点消息呢?   他怒不可遏得捶向一旁的桌面,只是这股怒气让他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。   失去她,就像是丢掉心一般。。。。。。。   他得心猛然一揪,瞪大眼,茫然地看着前方,他。。。。。。在十七格格的身上放了心了。   无声无息地,将自己的心放在十七格格的身上?   天啊,他的心竟然分给了十七格格。。。。。。   古尔匆伦傻坐在椅子上,一夜无眠的想着这个问题。    『8』第七章   酒楼内二楼厢房里,炕上正躺着一名人儿,她一双浓黑的扇形鬈睫缓缓睁了开来,看着陌生的厢房,她下了床炕才发现自己已换上另一套华眼。   她来到窗边,将木窗给揭了开来,一抹阳光窜进了房里,落得一地耀眼,也刺了她的双瞳。   半眯着眼由窗外看向二楼下的市集,没了蒙蒙细雨的冷淡,一大早的市街里便是人来人往的,杭州真是热闹非凡。   就当君艳望着楼下的景色时,木门被打开,二道人影走了进来。   她回头一瞧,其中一名男子身材略为矮瘦、纤细,手上正端着一碗药汁,那张倾城的秀容正挂着笑容,她看傻了。   是男是女?君艳的眼光栘不开那人的身上,瞧着他一张倾城无瑕的俊颜,她在心里猜测着,只是瞧见他身上华衣锦服的,实难猜测他的性别。   落珏挂着一张笑容,走到君艳的面前。"十七格格,你大病才刚初愈,怎么不在炕上休息呢?"   听着他的声音,君艳更加迷惑了,那清脆好听的嗓音让她难以分辨男女之声,只能看着他一张倾城的脸庞,想瞧出一些端倪。   直到好一会儿,她才回过神。"你知道我是皇格格?"她将眼光栘向另一名男子身子,才发现自己与他照过面。   那是多罗氏的贝勒,多罗.瑄琰。   "瑄琰贝勒和十七格格有过一面之缘,因此落珏才会知晓。"落块将手上的药汁端给君艳。"我是纳尔府的总管,我叫落珏。"他脸上有着醉人的笑容。   "十七格格,不知道你怎么会流落在杭州?"瑄琰一双冷眸望着君艳,冷然而犀利。   不久前才听说十七格格指婚给古尔匆伦,怎如今会在杭州遇到她,且又一身狼狈的躺在路旁?   君艳望着瑄琰森冷而打量的眼光,她垂下黯淡的眼,扯了一个凄楚的笑容。"这是一个意外,是我随额驸来到杭州,可跟他走失了,才会落得一身狼狈。"   "原来。"落珏打断二人的谈话。"十七格格先将药汤暍完吧!落珏会随着瑄琰贝勒一同到杭州库吉府,捎个消息给王爷,毕竟格格也昏迷了三天。"望着她略嫌苍白的小脸,落珏还是挺关心她的身子。   昏迷了三天啊!她在心里想着,不知道这三天,古尔匆伦有没有耽心她?   瑄琰遗是没放过君艳睑上的表情,他之前和君艳有过一面之缘,说起来君艳也算是多罗氏的恩人,如今再次见到她,发现她一张原本亮丽光采的小脸,此时却染上了淡淡的愁云,身子也更为瘦削且憔悴了。   君艳被瑄琰看得窘了,那双冷眸仿彿将她内心深藏的心事都瞧了出来,令她又窘又困的,垂下愁眸,不敢与瑄琰对眼。   见着君艳神情闪躲的样子,瑄琰发现事情不对劲,只是他和十七格格交情不   深,又不能多问,因此收回自己的眼光。   "格格,请你就先待在酒楼里,我会将格格的消息传给库吉王爷,请王爷接回十七格格。"落珏打破沉默,笑着说。   "麻烦你了,落总管."君艳由衷感激地对他点了点头。   落珏主动勾着瑄琰的手臂,朝他一笑。"贝勒爷,我想我们别打扰十七格格了。"他看出了君艳的窘态,将瑄琰拉了出去,顺便带上了门。   君艳见他二人走了出去,这时才吁了一口气,宣扬的眼光太过犀利,仿佛所有的心事全被他看透了。   她又将眼光放在市集里,看着熙熙攘攘的人潮。   她已经失踪了三天,古尔匆伦是否担心她呢?是否有出来找她呢?   还是,他正庆幸甩掉了一个麻烦呢?   这个问题,问得她心好痛。。。。。。    扫:meifong 校:紫儿   落珏派人到杭州库吉府捎了消息,只是府里只剩倪静儿及红珍二人,其他的奴仆全跟着古尔匆伦出外寻找君艳的下落。   君艳失踪的这三日来,古尔匆伦没有好好休息过一天,他的心里只挂念着君艳,像是失了心的找还杭州城,可一直没有她的踪影。   "原来十七格格并没有失踪啊!"倪静儿在大厅里,有些不甘心的说。她以为君艳从此销声匿迹了呢!   "小姐,十七格格的下落可不能让王爷知情啊!"红珍附在倪静儿耳旁说着。   "为什么?"倪静儿不解的问。   "小姐,难不成你没看出来王爷这几天的表现吗?"红珍撇了撇嘴。"王爷的心里真要是没有十七格格,何必大费周章的去寻找她呢?小姐,你得看着王爷啊,王爷口上虽说不爱十七格格,可谁知道十七格格的能耐?还是小心点好。"   倪静儿听着红珍的话,多少也有些道理。   古尔匆伦对十七格格虽是冷淡,可是同是生活在一个屋檐下,日久生情也不是不可能, 再加上十七格格失踪了三天,她就见古而忽伦仿佛丢了心一般,找遍了杭州城,似是失去了他生命中最重要之人,且她没忘记,古而忽伦有时候流连在十七格格身上的眼光,万般柔情。。。。。。   红珍见倪静儿已动了气,她又开口:"小姐,倪别以为自个儿当上侧福晋就满足了,十七格格可是大清皇格格,咱们可要小心为上才是。"   "红珍,你认为这事儿该怎么办呢?"倪静儿问着红珍的意见。   "趁这个大好机会,咱们应该先下手为强,将十七格格赶出王爷的心中。"红珍露出奸的笑容。   "是要将十七格格除掉嘛?"倪静儿不解红珍的说法。   "不,小姐。"红珍摇了摇头。"杀了十七格格反而让她捡了个便宜,咱们让十七格格的名誉全毁,让她背个人尽可夫的恶名,但得赶在王爷之前,将一切得事情全安排好。"   倪静儿听了,露了一个笑容,"那我们还待在这儿做什么?快去将事情办妥,好除去我眼中钉啊!"   除掉十七格格后,她的地位不但不怕遭到威胁,还可以一跃跃上自己梦寐以求的福晋之位,永享富贵荣华。    扫:meifong 校:紫儿   天边挂上一抹橘红的帘幕,将景色渲染成金黄一片,而君艳的眼光依旧是放在市街上, 想寻着那熟悉又带点陌生的一抹身影。   只是一整天下来,她是见到一抹接着一抹相似的背影,只是期待那抹人影回过身一瞧时,一张截然不同的脸庞又让她的心跌入谷底,那些路人全不是古尔匆伦。   她等了一整天,还是没见到古尔匆伦来接她,甚至也没有派人将她接回,难不成他真的要甩掉她吗?   好伤人呵!她美眸垂了下来,实在没有勇气自己回到库吉府的别业,因为她得保有仅存的傲气,在这儿等着古尔匆伦的到来。   如果他一辈子不来接她,那么她就一辈于守在这儿,直到他出现。   她轻叹着一口气,就当她在沉思之持,突然门被打开来,二名陌生男人跑了进来,他们脸上都带着不怀好意得笑容,淫淫的望着君艳。   "哇,没想到这女人这么美咧!"其中一名先走了进去,一双眼邪邪的望着君艳。   另一个人顺手将门给锁上,也搓搓手说:"是啊,红珍那丫头说得可没错,这.女人可真是天生尤物。"   君艳拧着眉,望着二名不速之客,她寒声问:"放肆!你们是谁?胆敢闯进这儿?"她身子走离了窗口,直直后退着。   "别怕,美人儿。"青色衣服的男人开了口:"老子叫丫兽,是来给你爽快的,倪配合一点,等一会儿准让倪满意得叫哥哥。"他直逼着她得身子走近。   "是啊,美人儿你就配合点,我小禽也会将你治得舒舒服服的。"说完,他绕到一边,想抓住君艳的身子。   "你们。。。。。。"君艳往门口看了一眼,发现自己离门口愈来愈远了,她后退着,殊不知自己已退到床炕前。   丫兽和小禽对看一眼,淫淫的笑了二声后,离君艳比较近的丫兽,一个扑身就将君艳的身子往炕上压去,眼儿溜着她的全身瞧。   "美!真是美极了!"丫兽抓住君艳一双挣扎的小手嘿嘿笑着,另一手粗暴的撕去她的衣裳,一大片的春光露了出来。   "大哥,别只管自己享受啊!"小禽跟着后脚一来,在一旁看着君艳的脸蛋。   君艳第一次遇上这种无礼的事情,第一个反应就是又踹又踢的,可她的全身被一名力气大的男人压钳住,根本连动也不能动。   "放开我,你们这些该死的人!"她大骂着,一双美眸恨恨的瞪着丫兽。   眼里映入二名男人邪恶的笑容,她突然感到一阵嗯心,她张口咬了丫兽一口,他叫了一声,放开钳制她的手。   君艳趁这缝隙而逃,只是还未离开炕上时,小禽的身子又随即压了下来。"小宝贝,是不是兽哥不好啊?那换换我禽弟好了,保证让你销魂的。"他用力撕去她身上唯一的红色胸兜,一对美丽的绵乳露了出来,跟着而来的是一记火辣辣的巴掌。   小禽的脸上有着鲜红的五指印,他愣愣的望着君艳。   "这泼辣的婆娘真该死!"丫兽上前甩了君艳一个巴掌,将她甩到炕上,见她拿着丝被盖着自己的身子,一双大眼没有泪水,只有二道喷射的火焰在眼里怒烧着。   "你们别过来。。。。。。"君艳护着自己的清白,往炕内缩去,一张白皙的小脸上有着红痕."否则我当场咬舌自尽!"   丫兽及小禽对看一眼大笑。"你没有这个机会的。"说完,二人迅速爬上了床,抓住了君艳的手,快手扒下她的裙子。   二个男人将君艳压在炕上时,她只感觉到一阵羞辱,晈着牙问:"是谁要你们这么做?"   "少啰嗦,是红珍要我们来修理你的,说你是只狐狸精。"丫兽大手揉着她的浑圆。"让我们瞧瞧你狐狸媚男人的功夫吧!"   君艳紧握着粉拳,红珍不是倪静儿的丫头吗?   见着二名男人肆无忌惮的蹂躏自己的身子,她眼一闭——死也要保有自己的清白。   当她准备要咬舌自尽时,突然房里的木门被踹了开来,门口站了一个白衣的人影。   丫兽及小禽急得正解下自己的裤头,只是瞧见门口站了一抹人影时,他们全吓了一跳,连忙眺下炕,直瞪着来人。   "臭酸儒,你是不是定错房了啊?"丫兽见着眼前面白如玉、美如女子的男子,啐骂着。   落珏寒着一张脸,望了君艳的模样,他星眸一进,笔挺的身子直走往二人的面前。   "大。。。。。。大哥,他要做什么?"小禽天生比较瞻小,问着。   "管他要做什么,反正先将他做掉就是了。"丫兽迎着落珏,正想出手挥向落块的睑儿时,他的手悬在空中,手腕上还扎了几根银针。   "你你你。。。。。。"小禽一看,吓得发抖。"你对老大做了什么?"   "正巧找不到人来让我扎针,看来今儿有二个送上门来的禽兽。"落珏勾了一抹笑容,却让人感到骇人而发寒。"你呢?想试试看吗?"   "你这该死的臭酸儒。。。。。。"丫兽一手停在半空中,另一手还想挥去时,同样停在半空,二手被扎满了银针,动也不能动。   "啊——"乌小禽见着丫兽的模样,叫着逃了出去。"这女人我不上了。"   丫兽见着自己的跟班跑了出去:心一慌也冲了出去,留下落珏及君艳。   落珏没有追去,神色凝重的走近炕前,望着一张茫然的小睑。   "没事了。"柔柔的嗓音一出,落块就见到一张艳美的脸庞上,淌下无言的泪水。   落珏捡起地上已被撕破的衣物,披在君艳的身上后,轻轻抹去她脸上的泪痕。"别怕,没有人可以伤害你了。"他站在她的面前,温柔的说着,有着温暖的包容。   君艳抬起雾蒙蒙的大眼,望着落珏一张温柔的容颜,她的眼泪一倾而出,再也忍不住地落下来.她投进落块的怀里。   不知怎么的,落珏令她安心。   "我。。。。。。我好害怕。。。。。。"她哭诉着,她第一次遭遇到这种事情。   落珏细腻的手放在她的肩上,轻拍着。"别怕,已经没事了。"他轻说着,轻将她拥入怀里。   在落块的怀里,她感觉到一丝的温暖,只是面前的人要是古尔匆伦,那该有多好?   即使在这个时候,她还是忘不了古尔匆伦。。。。。。   "放开她!"直到一道怒吼声传进厢房里,才将二人分了开来——    扫:meifong 校:紫儿   古尔匆伦高大的身影走了进来,他一双虎眼望向落珏,走到落珏的身旁,将他挥到一旁,让他离开君艳几步。   落珏不语的望着古尔匆伦,凝视着他睑上的怒气。   "古尔匆伦。。。。。。"君艳不敢置信古尔匆伦会出现在她的眼前,开了口喃喃说:"你怎么。。。。。。"   "本王怎么会来这儿是不?"古尔匆伦擅自替她接了话,怒气全写满在脸上,填满了心里。 "是不是本王打断了你们的谈情了?"   "你说什么?怎么我一句也听不懂?"君艳面对他突如其来的吼,已经莫名其妙了,且第一次见到他如此生气的样子,她有点傻了。   "听不懂是不?"他攫住她的下颚。"十七咯咨,你还真将本王耍得团团转。原来你失踪的这三天,都是跟你的情人在一起,如今人脏俱获,你还有话说?"看着她胸前的白皙,他的心一阵揪然。   这算什么?他像只无头苍蝇在杭州城到处乱钻,就是怕她有个万一,可如今呈现在他眼前的,却是她衣不蔽体的倚在一名不男不女的家伙怀里,真是让他寒透了心。   "不,不是你想像中那样的。。。。。。"君艳急得揪住他的衣袖。"这三天来我。。。。。。"   "住口!"他挥去她的小手,黑眸森冷的望着她。"要不是静儿通知本王你在这儿,本王还不知道你是一名人尽可夫的女人!"他粗声的骂着,已失去了理智.   "古尔匆伦你。。。。。。"君艳的心又被刺伤了,他没问她出事的原因,反而一味相信倪静儿的话,那她的解释只是浪费口舌罢了。   落珏见情况愈来愈不能控制,他上前一步。"库吉王爷,我想你可能有些误会了。"他一张容颜,没了笑容还是一样倾城。   古尔匆伦听到落珏开口,皱死眉头望着落珏,是这名男子拥有了十七格格!   他控制不了自己心里那股涌上来的妒意,手紧握着石拳,用力挥了出去。   落珏反应快,往后退了一步,古尔匆伦的石拳并没有正面打中他无瑕的睑,不过他睑却一偏,挥中了他左颊,乌青红肿马上浮在他的脸上。   落珏皱眉,痛得捂住自己的脸颊。   君艳大叫:"古尔匆伦你疯了不成?为什么动手打人!"她不顾自己身子,下了炕床抓住他的手臂,阻止他再逼向落珏。   "本王是疯了!"他眼里燃起二簇焰火,他反抓住她的皓腕。"你是本王的福晋,还是一名皇格格,竟然寡廉鲜耻到外面偷男人,你要本王的面子摆哪里?"他从没这么生气过,但这十七格格总是有办法燃起他的怒火。"还当着本王的面护着他,那么本王成全你们,回京之后,本王立刻将你给休离了!"   一听到休离,君艳脑袋里全是一片空白,她自喃着:"你要休离我?"   "难道十七格格还天真的以为,本王可以收留别人用过的破鞋吗?"他恶狠狠的说着。   半晌,君艳呵呵的笑了出声,睑上那张笑脸,令人看得心痛。   "我懂了,我终于懂了。"她嘴角挂着凄苦的笑容。"原来这都是你们的手段。。。。。。"她抬起眼望着古而忽伦。"这一切只是你要将我休离罢了!"她真的心死了,古尔匆伦真是伤透了她的心。   古尔匆伦不解她脸上的表情,也不解她话中的语气。   对上他一双黑眸。"我会如你的愿,回到京城后,我会离开你的。"她笑容不减,反而愈展愈大。"其实你根本不用安排这个闹剧。。。。。。"她的脸上虽展着笑容,可眼里却是满满的悲凉。"你好狠心,只让我更加的难堪罢了!"   "你胡说什么?"古而忽伦听不懂她话里的意思。"自己做的事情,自己心里明白,为何要将过失推到他人的身上,别告诉本王,说又是静儿的过错了。"   他还是认为她是个坏女人?君艳此时已经哭不出来了,她只有轻摇着头。"是谁安排、是谁的错都没有关系了,如今我对你是该死心了。。。。。。"从一开始,她就不该执着的将感情放在他的身上, 如今换来的只有满是伤痕的心。   她转过身去,穿起那残破的衣物。   她美丽的同体映入古尔匆伦的眼里,只是挑起他更多的怒气罢了!   她的身体不属于他的,是属于另一个男人的!她的心更不是放在他的身上,而是已寄属在其他的男人身上。   古尔匆伦此时真是恨透落珏了!如果将他一把掐死没罪的话,古尔匆伦肯定会这么做的!   落珏被挥了一掌,疼得说不出话来,他想开口解释,可是刚才那力道却几乎将他口里的牙齿打断,疼得令他无法开口。   "今日,本王成全你们。。。。。。"古尔匆伦咬牙切齿的说着:"以后咱们就恩断义绝。"说完,他便走出厢房,等着君艳。   君艳穿好衣物,走到落珏的面前,笑着说:"本格格是不是很没有出息?一个自个儿爱的男人,却无法让他明白自己的心,如今情还没有开始就要结束了,到头来只是自己一个人唱着独角脚戏。。。。。。"她的眼泪簌簌而下,伸手摸了摸落珏的脸。"对不起,所有的一切都该由我承担,而不是你。" 她脸上带着凄然的笑容。"你的救命之恩,本格格不会忘记。"她向落珏颔首,之后便走出厢房,跟着古而忽伦走了。   落珏皱着眉头,望着君艳离去的背影,他微微叹了一口气。   看来,都是自己的外表惹来无谓的纷扰,之前因为小瑄子一事才被遣到江南,而如今来到杭州,又惹了十七格格一事,自己一张秀美的脸庞还无辜的挨了一拳,惹来了事端!   该说他天生命苦,遗是该说他命格多事端呢?    『9』第八章   没有哭闹,没有怪罪,君艳像是失去生命的布娃娃,一张艳美的脸蛋冷然地望着身边的人将货物扛了上华舫内。   因为君艳失踪一事,使得古尔匆伦没有心情留在杭州,更遑论要去祭拜库吉氏的祖先,只休息了一天,便赶着回京朝圣,好休离十七格格。   她的骄纵太伤他的心了!古尔匆伦仿彿被人打了一记闷棍,心里全是愤恨的怒气。   只是,他有什么资格生气?她爱上别人不是称了他意吗?怎如今,他却气她红杏出墙呢?   将她休离,并不是他真正想做的!他想做的,是把夺去君艳清白的那个该死的男人给砍得尸骨无存!   那个男人,何其幸运拥有了十七格格。。。。。。古而忽伦望着君艳那娇瘦的背影,冷的像朵傲骨的冷梅,他既不要她,却也不能忍受其他男人拥有她,这是什么心态?古而忽伦紧握着拳头,甩了袖子后,狠下心自个上了船舫。   倪静儿身边跟着红珍,二人随着古而忽伦的背后上了船舫,只是经过君艳的身旁,同时给了她一个冷酷的笑容。   毁了她倪静儿的计划,就是落得如此下场,是十七格格咎由自取。   是她同古而忽伦胡说,说十七格格失踪的这三天,都待在一间酒楼里,跟着男人厮混, 而原先闯入君艳的厢房里,便是红珍买通当地的地痞混混,要她们侮辱十七格格的清白,刚好出现的古尔匆伦便会将这不堪入目的景色映入眼里,这么一来,十七格格就完了。   只是倪静儿及红珍意想不到会有落珏这号人物,将她们的计划全毁得走样了,不过还好并没有毁了全盘计划,依然让古而忽伦误会了十七格格,落得十七格格回京之后便要被休离了,她们正好冷眼旁观、坐享其成这一切。   君艳望见她们睑上的讪笑,她只是淡然地瞟了她们一眼,已经无力去和她们争论、吵闹了。   在古尔匆伦的身上花费太多的精神、情意,她已经累了,累得令她没有力气再去抗争什么了,一切就如此结束吧!   原本就是平行线的二人,到了终点依然还是没有交集,是她太小看倪静儿心机,也太小看古尔匆伦那颗固执的心了。   他太爱倪静儿,因此根本看不见受伤的她,而她太爱古尔匆伦,什么都可以忍受下来,以至今日落得遍体鳞伤。   这段爱恋,该怪谁?   怪她自己吧!谁要她硬挤入古尔匆伦及倪静儿二入之间!她苦笑,心里苦涩地揪紧.   君艳二眼空洞地望着船舫上,古尔匆伦及倪静儿相依偎的模样,让水雾糊了她的眸,只是她不能哭,因为她得保有最后的皇室骄傲。   直到仆人都将东西放上船舫后,才有一名仆人来到君艳的身旁,开口:"福晋,我们该上路了。"   君艳颔首,身子像抹飘渺的幽魂,上了船舫后,二眼还是空洞地望着某个定点。   倪静儿看了君艳一眼,咧了一个讽刺的笑纹,在古尔匆伦的身旁怂恿说:"爷,瞧福晋还是一副依依不舍的模样,肯定是离不开她的小情人,爷何必将福晋硬带回京城呢?"   这个音量,正巧落进君艳的耳里。   古尔匆伦拢紧眉头,因为倪静儿的话,又惹得他心头一阵纷扰。"住口!"他烦得低吼一声,他实在不想再听到君艳和那男人有关系的话语,那让他心里酸得气愤。   倪静儿吓了一跳,连忙噤若寒蝉,不敢再开口说一个宇,只能抿着唇,生着闷气。   足以证明,古尔匆伦的心里,十七格格的地位还是占得很重,许是他爱上了十七格格?倪静儿望着古尔匆伦的侧脸,发现——   他的眼光竟是落在十七格格的身上?!   这是怎么一回事?倪静儿想不通。   这段旅程,着实让古尔匆伦及君艳又拉长了一大段距离。    扫:meifong 校:紫儿   走水路唯一的缺点,就是水气重,且摇晃的船身更让君艳的头昏沉,晕眩。   身子才刚养好些的君艳,此时又染了风寒,一张白皙的小睑上透着不自然的红晕,单薄的身子,因为这几天的不舒服,让她更为瘦削,几乎让她食不下咽。   虽然生病了,可是她就是不回到船舫里,一方面是因为倪静儿黏古尔匆伦黏得紧,且又像是向她挑衅一般,比之前更加恩爱。而另一方面是因为古尔匆伦对她的态度不闻不问,且一双黑眸有着不谅解的怒气,每每总是带着恨意。   他恨她?呵,她只能淡然的苦笑着。   站在船板上,望着天边的斜月倒映在江面上,她苍白的小睑露了个笑容,欣赏着这黑夜美景。   月儿如钩高挂天上,形单影只寂寞望。她喃喃着,已经习惯了这几天的寂寞了。   不,应该是说遇上古尔匆伦后,她就一直学习着忍受寂寞,只是心却还不断的偷偷饮水泣。。。。。。   匆地,江面四周起了一阵大风,月儿被乌云给掩住了,黑夜的四周少了月光,更是显得漆黑寂寥。   君艳拉了拉前襟的衣口,凉风将她的身子吹得颤抖。   而心,也漏了一拍的心跳。   倏地,她竖起耳朵倾听四周,好像有那么一丁点不对劲。   船舫下有着水溅声,她皱眉的移动脚步,微微往江面一看时,顿时发现不远处有多名黑衣人,正从江面爬上了华舫,湿漉了船面。   她站在船旁的一角,正想大叫时,发现那陆续爬山华舫的黑衣人,正举着一把耀眼的火炬,点燃了舫内的一角,顿时,火光四起。   接着,她听到许多尖叫声。   她蹙眉,直往船中跑着,发现古尔匆伦及倪静儿也跑了出来一探究竟,而那群蒙面的黑衣人,就像是发了疯似的,见到人就砍。   古而忽伦虽感到一头雾水,可一联想,也许是江湖贼子知道他出游,因此看中了他回程时,好来个劫财杀人。   许多黑衣入围住了古尔匆伦,而一旁的倪静儿和红珍尖叫着,声泪俱下的直嚷着别杀她。   古而匆伦则护着倪静儿的身子,他寒着声开口:"你们是什么人,竟敢如此的放肆?"他皱着眉,怒看着前方的黑衣人."眼里还有王法?"   一名看似头儿的人呵呵地笑着:"库吉王爷,你管咱们是谁?反正今儿个老子就是要你船上的财宝。"   "本王船上没有多贵重的东西,你要,本王会二话不说给你,你何必伤及无辜?"他眼光望向那漆黑江面,发现西方的不远处正有着闪闪的火光,原来这是一项阴谋,早已安排好的。   "呵!"头儿一笑。"王爷没听过,"杀人灭口"吗?"   "你。。。。。。"古尔匆伦皱紧着眉,怒瞪着黑衣人.   "别瞪,等下就让你下地狱找阎王报到去!"头儿冷笑几声,举起手便下令要人抓住古而忽伦。"将所有人都杀了。"   倪静儿和红珍一听,吓得花容失色,她们连忙从古而忽伦身后站出,可怜兮兮的望着黑衣头儿。"爷儿们,求求你们别杀我这个小女子,求求你们。。。。。。"倪静儿站在古而忽伦的面前,哀求着。   "是啊,爷儿们。"红珍也红着眼眶。"红珍只是小小奴婢,跟爷儿们没冤没仇的,求爷儿们放过我们主仆吧!"   当红珍说完话,突然另一名黑衣人往头儿的耳朵旁附去,小声地说了几句,便见头儿点了点头。"好,就饶了你们二个女人。"他又大手一挥。"将这二名女人带走。"   古尔匆伦见到这一幕,哪肯让倪静儿被黑衣人带走,因此往前一站,护住了倪静儿地身子。"本王在此,不容许你们如此撒野!"他怒吼着,说完便出了拳,伤了一名黑衣人的脸,顺势抢了他手上的大刀。   古尔匆伦曾随着皇上打天下,多少也有一些身手,因此他挥着手上的大刀,一夫当关的直逼头儿。   而他的动作,惹来头儿的怒气,大吼着黑衣人群动手,现场又一片哀嚎四起,许多黑衣人也将古尔匆伦团团围住。   被人忽略的君艳则在一旁看得心惊肉眺,她为古尔匆伦暗自惊叫着,怕他有个什么万一,而一旁的倪静儿及红珍,根本不理古尔匆伦的情况,只管躲在一旁藏着自己,怕刀枪无眼伤了她们。   以一敌多犹如螳臂挡车一般,即使古尔匆伦再怎么矫健,还是抵不住人多,渐渐地,他开始失利了,被头儿直逼后退着,在古尔匆伦的身后有个伺机应对的黑衣人,正等古尔匆伦自己送上门来。   当古尔匆伦面对着头儿时,来不及对付后头的黑衣人,眼看他的背后就快被刺进大刀时,忽地有个纤细的人影,硬生生的闯入这场混战里。   占尔匆伦回过身一瞧,已经来不及阻止她的动作。   "君艳——"他大叫着,双手接住那渐渐滑下的身子,娇软的身子落入他的怀里。   君艳瞠着大眼望着他,这是他第一次唤她的名呢!   忘了胸口上的痛楚,她给了他一个凄美的笑容,原来躺在他的怀里是如此的温暖呵!   "啧,死到临头了,还有心情谈情说爱啊!"头儿冷笑着,一步步的走往古而匆伦的面前。   望着君艳胸口不断汩汩而出的鲜血,古尔匆伦仿佛被人揪着心,疼得无法言喻,见她逐渐苍白的小脸,他更是后悔莫及,恨自己刚才没有注意到她的身影。   他总是将她忽略了。   而她,为什么还要替他挡下这一刀呢?   "我。。。。。。"君艳勉强的出声。"我不准。。。。。。不准他们伤你。。。。。。"她的胸口上不断冒出鲜血,口里也溢出血丝,可一张失去血色的小脸上,却没有后悔,反而握着他的大手。   她何其幸运,在临死之前总算可以窝在他的怀里,感受他的体温!她的嘴角勾起一抹飘渺的笑容,笑得无限满足。   也许老天爷还是疼她的,让她死在自己心爱的男人怀里。   "君艳。。。。。。"古尔匆伦眼里有着懊恼。"不许将眼儿闭上,不许!"他第一次慌了,慌得不知所措,感觉到君艳要离开他,是一件多么难以接受的事。   君艳摇了摇头。"我。。。。。。我已经满足了。。。。。。"说完,她的双眼闭上,失去了意识。   爱情最美的阶段,是停留在二颗真心交集的时候。头一次,君艳觉得二人的心如此的靠近,她便满足了。   "君艳——"古尔匆伦暴吼了出来,眼里怒火进射,将所有的恨全射向头儿的睑上。   一群该死的人!他将君艳放在地上,重新握起一旁的大刀,怒不可遏的跟头儿拼个你死我活!   头儿身手虽比古尔匆伦差了一点,可是他仗着人多势众,古尔匆伦面对着四面八方的敌人,终究处于败势。   半刻,古尔匆伦——败!   他的颈上被许多大刀给抵住了,只是一双凛然的黑眸还是充满正气,不愿认输。   "将他的头给我砍下!"头儿嘿嘿的笑着,直等着古而忽伦的头被砍下。"大清的王爷还不是败在我王虎的手下,总有一天我也可以一统大清的,哈!"他狂笑着。没有发现四周的不对劲。   而那艘愈来愈接近华舫的大船,看似毫无异样,却惹来王虎的怀疑。   王虎比了个手势,众人屏息等待头儿的命令。   "他妈的,谁将咱们的船开到这里来的?"王虎对那艘船大叫着,只是他定眼一瞧,才发现这艘船并不是自个儿帮里的贼船,他心想不妙的当时,船上已跳下许多侍卫。   "走!"王虎向众多的兄弟使了一个眼色,便迅速跳下了江面,消失在华舫上。   而那些黑衣人也跟着纷纷跳下江里,倪静儿及红珍一对主仆也因为一阵混乱,连带被人拉下了江里。   古尔匆伦一头雾水,望着那艘大船,发现上头有着代表身分的锦旗,写著「纳尔"二字.   纳尔?是纳尔真!他想起来,可却没时间惊讶,赶紧来到君艳的身旁,抱着她满是鲜血的身子。   该死,他怎能让她受伤?古尔匆伦拥紧着她的身子,先是封住了她的穴道,之后便抱起她娇小的身子,往那艘大船走去。   上头有个男人,俯视着古尔匆伦的一切。   此时,掩住月光的乌云重新被大风拨了开来,一抹邪魅的月光洒了下来,落在那男人的身上。   古尔匆伦望着初见面的纳尔真,第一句话便是——   "叫大夫——"   纳尔真望着一张全是着急的俊脸,他没有多大的反应,只是尽自喝着手中的香茗,不过他身旁的小女子,却跟古而忽伦有着同样的表情,着急而不知所措。   "夫君。。。。。。"小瑄子扯了扯纳尔真的衣角,扁着她一张小嘴。   "什么?"纳尔真将小瑄子揽入怀里,喂了她一口茶。   "那个。。。。。。皇格格会不会有事啊?"她说得非常的小声,却落进了古而忽伦的耳里。   "君艳不会有事的!"古尔匆伦没耐性吔吼了出来,他又着急地来回走着。   小瑄子害怕地瑟缩一下,往纳尔真的怀里钻去。"我。。。。。。我只是关心皇格格。。。。。。"   "我知道。"纳尔真安慰着小瑄子,挑了挑眉望着古而忽伦,在他的地盘上,还敢吼他亲爱的小妻子,这库吉王爷也未免太狂妄了点吧!要不是他和十七格格还有交情,早就吩咐人将古而忽伦丢下江面了,哪能让他吼自己的妻子!   再说,要不是他恰好看到他的华舫闪现火光,才出手相救,古尔匆偷早陪着君艳下黄泉去了,还由得他在这儿瞎忙和。更过分的是,这库古王爷非但没有一句感谢,反而还对他大吼,要他找来大夫。。。。。。啧啧啧,他纳尔真已经够狂惊了,这古尔匆伦竟比他更目中无人。   古尔匆伦一刻也闲不下来,只能来回踱步,不然他会冲动地板进厢房,一探君艳的伤势。   一个时辰后,露白的天色将阳光送进船舱里的窗口,此时三人才惊觉已经天亮了。   天亮了,可大夫还未从厢房走出!还未告诉他君艳的伤势!   时间愈长,对古尔匆伦愈是一种折磨。   半晌,随船的大夫才走了出来,他叹着气对着古尔匆伦摇摇头.   古尔匆伦上前揪住老大夫的领子。"你摇头是什么意思?"   "王爷,十七格格的伤势。。。。。。"老大夫又叹了一口气:"十七格格的身子本来就受了风寒,再加上这一刀,让她瘦弱的身子更难以承受,如今恐怕撑不到中午   了。"   古尔匆伦退后了几步,所有意识全消失了,只能茫茫的望着前方。   君艳。。。。。。撑不过半天了?!不,他不会让这种事发生的!   当古尔匆伦想冲进厢房时,纳尔真冷冷地开了口:"库吉王爷,十七格格一死,不是一件好事吗?反正十七格格对你是个阻碍,死了倒好对不?"   古而忽伦一听,整个身子住了,他忍着怒气不回过身,声音颤抖:"纳尔贝勒,请注意你的言语,十七格格是我的妻,我的福晋,我不会让她死的!"   没想到,纳尔真听了一阵冷笑。"王爷,外传你纳侧福晋当天给了十七格格难堪,不就表明你不要十七格格,怎如今却又猫哭耗子假慈悲呢?也许,十七格格死了,倒是给她一种解脱。。。。。。"   话还未说完,古尔匆伦的拳头便送上纳尔真的脸颊,狠狠揍了他一拳。"住口,纳尔真!"他狠狠的瞪着纳尔真。"我不会让十七格格为我丢性命的。"说完,便冲进了厢房。   小瑄子望了纳尔真一眼,她一双眼眸蒙上了水雾,哽咽的说着:"夫君,十七格格真的会死吗?"她的小手拂上他乌青的脸颊,问着.   纳尔真拥紧了她的身子,闷着声说:"唉!希望老天保祐。"    扫:meifong 校:紫儿   望着床炕上的失去血色的女子,她原该是红润的脸颊,此时却是一脸苍白。   古尔匆伦望着那张白皙的脸庞,定眼看着她胸口微微地起伏,才鼓起勇气来到炕旁,大手颤抖着拂着她的脸颊。   第一次,这么近看她的秀容,可是却带给他一种害怕失去的感觉。   静看着她苍白的容颜,他黑眸离不开她的脸庞,头一次,他如此的欣赏着她的娇颜。   她好美,美得倾城倾国,可如今君艳却美得像只琥珀,淡然而清澈,仿彿再过一刻后就会全身透明,而消失在他的眼前。   而他的心,在此刻却是纠结成一团,恨自己让十七格格受如此的重伤。   半晌,一颗颗不成形的泪水落在君艳的脸上,滑下她的脸庞。   猛然一觉,古尔匆伦才发觉自己的脸上淌下许多泪水。。。。。。他伸手一触自己的脸庞,果真湿了二颊。   大丈夫有泪不轻弹,是未到伤心处,可如今他碎了一颗心,泪水才缓缓而下。   可泪水,挽得回十七格格的性命吗?   她的笑靥、她的生气、她的趾高气昂,在此时全萦绕在他的脑海,现在他才惊觉,她并不可恨,反而是一个可爱的小女人。   看视着她的容颜,匆地她动了浓密而卷的睫扇,让古而忽伦一阵错觉,以为她醒了过来,殊不知她正在梦呓着。   "古尔。。。。。。匆伦。。。。。。"她不安的动了动受伤的身子。"快。。。。。。快跑。。。。。。后面。。。。。。后面。。。。。。"她喃喃着,仿佛还挂着他的安危。   事到如今,她的心还挂着他!他握紧她的柔荑,轻唤着:"艳儿,醒醒,看看我,我在这儿。。。。。。"   "忽。。。。。。忽伦。。。。。。"她只是不断地梦呓着,难以睁开双眼。   "君艳,我在这里,我在这里!"他期盼着她睁开双眼再望他一眼,他不会再对她如此苛责,不会再对她冷言相对,他不会再封锁那颗爱她的心了。"艳儿,你醒醒,我有好多话想跟你说。。。。。。我承认从第一眼便被你吸引了,只是我一直不肯面对,我以为我心里只有静儿,可我错了,每当见着你一面,我便爱你愈深,只是当静儿一双哀怨的眼神看着我时,我心虚了,因此我才对你不理不睬,这样才能让自己别爱你太深,你懂吗?艳儿。。。。。。"   他望着炕上的人儿不再梦呓时,他心一慌,探视她的脉搏,虽有些紊乱,可却还是跳着,他松了一口气,为她整理耳旁的乱发。   "艳儿,如果你醒来了,我不会再对你苛责、苛求了。。。。。。"他忽略她太多,且也了解她太少,总以为她骄傲的如一朵冷梅,可以自个儿面对陌生的环境,可他错了,她终究是一名弱女子,一名纤纤弱女子啊!   当古尔匆伦正对着昏迷中的君艳软言软语时,门被打了开来,进来的是老大夫及纳尔真夫妇三人.   "让开!"纳尔真来到炕前,粗声的开口,将古尔匆伦推到一旁。"大夫,看看十七格格的情况如何了。"   老大夫握着君艳的皓腕,静静探视着她的脉搏。"贝勒爷,真不可思议,十七格格原本徽弱的脉跳,此时却是紊乱异常,看来十七格格有救了,她有了求生意志了。"   "废话少说,先让十七格格含下延命丹。"纳尔真拿出一颗小药丸,想交给老大夫时,却被古尔匆伦抢去了。   "我来。"古尔匆伦坐在炕上,轻轻扶起君艳的身子,小心让她含着药丹后,便开口:"这样十七格格便有救了吗?"   "还不一定."纳尔真咬牙。"这一切都要看十七格格的造化,如果她一点也没有想要活下去的意志,那再多的仙丹也救不了她。"   古尔匆伦拥紧君艳的身子."求求你,为我好好的撑下去。。。。。。"他在她的耳旁轻訢着,眼里泛着泪光。   小瑄子看到这一幕,泪珠也点点落下,她扯住纳尔真的衣角,想感受他的存在。   纳尔真将她搂进怀里,哑声的说:"回到京城的路还太长,得先在一个小城靠岸,先将十七格格安顿好,看情况如何再决定行程。"   古尔匆伦心头已全无主意,什么话也都不在意了,只是拥着君艳,给她渐渐失去体温的身子一些温暖。   纳尔真摇了摇头。"王爷,别等到失去才懊悔、珍惜,这都太慢了。"说完,便同自己的妻子、老大夫走了出去。   太慢了吗?古尔匆伦望着君艳苍白的脸庞,喃喃着。   泪水也再度滑下。。。。。。    『10』第九章   我爱你,艳儿。。。。。。   醒醒好吗?你看看我的真心,我是真的爱上你了。。。。。。   艳儿。。。。。。   谁?谁一直在她耳旁唤着她的名,直对着她说爱呢?   而她的心,也因为这熟悉的声音而感到欣慰呢?只是这是梦吗?   君艳缓缓睁开了双眼,一道刺眼的阳光落在她的双目上,耀眼的让她半眯着眸。   这是哪儿?她蹙着秀眉睁开眼,四周干净且华丽,一看就知道是大富人家的府   邸,只是。。。。。。这是个陌生地方,她又流落到哪儿呢?   古尔匆伦呢?她的脑海里浮起他的名字,却见不着他的人影,她急得想坐起来,可胸口一阵抽痛,令她疼得又躺了下来,胸口的伤也因扯动,又冒出鲜血来。   可她不放弃,用尽所有的力量撑起身子,直到她坐了起来,想下炕走着时,发现自己的脚一软,跌落在地上,疼得她再也没有力气爬起。   泪水盈满了眼眶,努力想往门口爬去时,木门在此时被打了开来,进来的是一名背光的高大男人,   是谁?她舔了舔略干的唇办,害伯的望着来人。   古尔匆伦手上端着药汤,见到君艳落到地上时,连忙将药汤放下,上前扶住她的身子。"艳儿,你怎么了?"   一张放大的俊脸映入她的眼里,她愣得回不过神。   古尔匆伦将她一把抱起,轻放床坑上,脸上有着温和的笑容。"艳儿,你醒了?"他握着她的小小的柔荑,轻问着。   她眨了眨大眼,她没听错吧?   他望着她呆愣的表情,往她身上一瞧,发现她的胸口又流出鲜血来,急忙褪去她的衣裳,连声通知都没有。   他的大手解开胸口的扣子,惹来她一脸红臊,她一双小手抓住他的大手,喘着气开口:"你。。。。。。你。。。。。。要做什么?"   "你扯动了伤口,伤口可能裂开了。"他没时间在意她的表情,只是褪去她的衣物,一会儿,白皙若羊脂的胸口映入他的眼里.   他小心翼翼的解了染血的绷带,果然见到伤口裂了开来。"艳儿,你忍耐一下,会有点痛。"他拿出一罐药粉,往她的伤口轻轻撒着。   刺痛让她咬紧牙齿,她一双小手紧抓着他的手臂,就是不出任何一点声音。   治疗的动作都一气呵成后,他将她轻放在床炕上,为她抚去额上的汗珠。"好了,别再乱动了."他的脸上有着温和的笑容。   她皱着眉,望着他改变的态度。   他端着药汁,再度坐在她的身旁。"来,把这碗药汁暍完。"他放在她的唇办上。"把嘴张开。"   她浅啜一口,柳眉皱得死紧,别过脸不愿再喝一口。   "艳儿?"他不强迫她,只是轻轻叫着。   这是梦吗?她的泪水不自主地滑下脸庞,古而忽伦对她这么好,一切都只是梦吗?她嘴角有着讪然的笑容,原来在梦中,心头萦绕的人还是他啊!   见她脸上落下颗颗泪珠,他也皱紧了眉头。"艳儿,是不是哪里痛?"他将药"""气¨""卜0:h汤放在一旁,小心的看着伤口。   "你。。。。。。你是谁?"她转过脸,望着他一张温柔的俊脸。"我不是死了吗?怎么又会在这里。"   "你没死。"他握着她的柔荑。"我不许阎王带走你,因为你得留在我的身旁。"   她的眉又拧紧了。"你到底是谁?"古而忽伦不会对她说出这么温柔的话来。   "艳儿,我是古而忽伦,你的夫婿。"他笑着拂开她拢紧的眉头,"你忘了我?"   她轻摇着头,想起她梦中总有个人在她耳旁轻诉着,那人是古尔匆伦吗?还是,她太奢望他的爱,将梦境转成幻想呢?   "你。。。。。。"她侧着头望着他一张有些颓废的俊脸,虽是邋遢了些,可再怎么看还是古尔匆伦啊,只是他的态度却让她受宠若惊。"你真的是古尔匆伦?"   "是的,我的艳儿。"他的大手包住她整个小手,满满的温暖传到她的心里。   怎么好像有些不对劲?她望着他的脸庞,突然没头没脑的冒出一句。."你。。。。。。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?"对上他一双柔情满溢的黑眸,她想了一下,又说:"是不是因为我救了你,你才。。。。。。"才对她好?那她不需要!   "不。。。。。。"他的脸一哂,有些微红。"我是因为。。。。。。因为。。。。。。"没想到面对她一双乌黑溜转的大眼,他竟然说不出任何情爱的话。   "因为爱我?"她又开口,梦中的喃语之人是他吗?   他点点头。"是的,我爱你。"   这下,换她红赧了娇颜,她连咽了几口口水,美眸圆瞠不敢相信他的话,更不相信才过几天,就这么缩短二人之间的隔阂、距离。   "你。。。。。。你变了。。。。。。"变得不像她心中那个古尔匆伦,变得令她无法掌握。   "古而忽伦恨我入骨,怎么会和我说情情爱爱的呢?"她像是呢喃着,可声音落入他的耳里。   原来她把他想成一名绝情绝义的男人了。他哭笑不得,只能怪自己咎由自取。   "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吧?"他望着她,见她点了点头后,才又开口:"那时我早已被你吸引,只是一直不肯承认,对你总是不理不睬,直到如今快失去你了,才发现我不能没有你。。。。。。"   "真的?"她瞪大眼,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一言一字,泪水也簌簌落下,她的等待不全是白费。   可是,他的倪静儿呢?她一想到,止住了哭声,开口又问:"那倪静儿呢?你不爱她吗?"   "我。。。。。。"不能否认的,倪静儿在他的心里依然占了一个位置,他诚实的回答:"我的心里是放着倪静儿,可是不能否认的,你在我的心里更重要,差点失去你的那一刻,我才发觉我不能没有你。。。。。。"他苦笑道:"只是。。。。。。我不知道你的心里,是否跟我一样,也爱上我了?"他没忘记,她属于另一个男人,可如今一切都不重要了,只要她爱他,他可以不去计较一切。   她的心一开始就是爱着他,只是她和他个性相同,为了保有面子不肯先开口,她掩不住感动,伸出双臂搂着他的颈子,哽咽的说着:"是,我爱你——"爱得她好累,但此刻却是感动无比,原来他是重视她的。   听着她软言软语,他笑得真心。"让我们重新开始好吗?"轻搂着她的身子,感受她的体温,此时才真的将她给抓牢,永远也不会失去她。   "为了你,我愿意和倪静儿和平相处,只是希望你把爱分一点给我,我不是坏女人,我不会使手段,之前你看到的一切,并非是我的本意。。。。。。"   "我知道,以前的事我们一笔勾消。"不管她的身子是否让其他男人拥有过,他还是在意她,只要她的心里有他,虽然。。。。。。他恨不得杀死那拥有她的男人!   是爱可以化消一切的怨恨,真心可以冰释一切的误会。   君艳也愿意自己的男人让另一名女人分享,男人三妻四妾是正常,她不能要求古尔匆伦只爱她一人,她要求的只是他将爱分给她一些,这样她便满足了,得不到他的爱,是一种痛苦的折磨, 如今总算苦尽甘来。   她总算可以爱他,可以让他像宠倪静儿那般宠她了。她躺在他的怀里哭泣,希望这小小的美梦,不要醒得太早。   "别哭、别哭。"他让她躺平在床炕上。"你的身子还弱着,躺在床炕上好好休息,有什么事,等你身子恢复再说。"   她含泪的点点头,一双雾蒙蒙的大眼望着他瞧。"你回京之后不休我了?"她好怕,怕他逼迫自己离开他。   "我说过,咱们之间已经重新来过,只要你心里没了那个男人,我可以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过。"他的心有些揪疼,虽不是她第一个男人,可至少可以当她最后一个男人。   "不。。。。。。"她还想解释,可是他的食指却抵在她的唇上,要她安静别说话。   "好了,今天你说太多话了,好好休息。"他将被子轻盖她的身上。"我们有一辈子的时间,不急在这会儿."看着她的娇容,发觉自己已陷在她的美艳之中。   她点了点头,他们之间相处的时间还长,误会遗可以等以后再解释,现在她只要望着他的脸庞,一切的委屈都可以烟消云散。   "闭上眼睛,好好休息。"他柔声的说着。   "你会在我身边陪着我吗?"她握着他的大手,温暖了她的心里。   "会的,我一直都在你的身旁。"他笑着,握着她的柔荑,紧紧钳着她。   她微笑地闭上双眼,相信古尔匆伦不会离开她的身边。   二人的手紧紧握在一起,就像二颗心紧紧依偎在一起。。。。。。。    扫:meifong 校:紫儿   "十七格格身子好些了?"纳尔真见古尔匆伦从君艳暂住的厢房走出,问着。   "她吃过药,也上过药了。"古尔匆伦来到大厅里,这个府邸是纳尔真跟这小镇上的富贵人家借住的。   "那就好。"纳尔真暍着香茗,一双黑眸望着古尔匆伦。"这几天有京城的消息,说城里有个流言,说什么十七格格贞德不洁,库吉王爷一回京便要休离十七格格,这事儿是真是假?"   古而忽伦欲言又止,终于开口:"已经没那个事了。"他不在意十七格格是否是清白之身,只在意她的心中有没有他罢了!人,都有糊涂的时候,该是学着宽恕,否则一失去,后悔已来不及了。   "是吗?也就是说这是个事实了?"纳尔真挑了挑眉,不相信十七格格是如此随便之人,她的聪明是有目共睹的,不可能会毁去自己的清白。   "这是我的家务事。"古而忽伦口气平淡,有止住话题的意思。   "是吗?"纳尔真轻笑。"那我不再过问了,只是希望王爷好好把握住十七格格,别再让她受伤了。"他听说十七格格受了不少委屈,只是古而忽伦被瞒在鼓里。   唉,男人不经过一次伤害,是得不到教训的。纳尔真现在才发现,原来天下的男子都是同一个样子,总以为自己是对的,到头来失去时却是一辈子的遗憾。   "我明白。"古而忽伦淡淡的回应,只是一想起倪静儿,他又开口:"请问纳尔贝勒可有静儿的下落?"   纳尔真勾起一抹讪笑."王爷别急,我已派人查出那帮黑衣人的下落,再过几天,相信王爷很快就会直到倪姑娘的下落了。"   "多谢纳尔贝勒的相助。"古尔匆伦没注意纳尔真睑上的表情,只是点点头道谢着。   男人,总是自以为聪明!其实骨子里全是一股霸道的傻气。   傻到自己爱的是谁都不晓得!纳尔真看着古尔匆伦笑着摇头,仿佛在他的身上看到以往的自己,非等到真正快失去时,才会豁然明白自己的真爱为谁。   古尔匆伦,睁大你的双眼瞧瞧吧!纳尔真在心里说着。    扫:meifong 校:紫儿   君艳苦着小睑,望着那碗黑漆漆药汤,她一张已恢复红润的玉脸此时又黯淡了下来,吓得用丝被捂着自己的口。   "艳儿,将药暍下。"古尔匆伦拿她没辄拉开她的被子,与她好声好气的商量着。   "不要,好苦的."她拼命的摇着头,一双水波盈盈的大眼可怜的看着他。   "忽伦,别暍药行不行?"   "不成,不喝药你身子怎么会好呢?"他板着脸,一副没得商量的样子。   好吧,好吧,她认了!   君艳端过药汤,一口气将药汤喝下,苦着一张脸吐吐了香小舌,显得可爱极了。   他爱怜的揉了揉她一头青丝,接过见底的药碗放在一旁后,便噙着笑容望着她。   她好美,且美得勾人魂魄,可是这几天相处下来,他虽恋上她的美貌,可却更深爱她无邪的个性,严格说起来,她还是孩子性,什么心机,城府在她的身上全都瞧不见,只是之前在府里发生的一事情,让他一头雾水。   如此率真单纯的女孩儿,怎会让他以为她是个心机深沉的女人呢?   是他的错,他太不了解她了。   好一下子,她瞧见他的眼光定在自给的脸上,给他一个甜甜的笑容后,双臂便主动攀上他的劲子,活像活泼的小猴儿。   她的脸色是恢复了红润,但不代表她的身子好了,因此他寒着声说:"艳儿,不许如此,你的身子还没有完全康复,不准你这么乱动。"虽这么说着,可他还是贪取着她身上的香味及淡淡的药味。   "没关系,我的身子好很多了。"虽然胸口的伤,有时还会微微作疼,但这并不重要,重要的是她想赖着他。   他无奈地笑了笑,双手轻搂住她的身子。   二人相拥了一会儿,她抬眼对上他一双黑眸,问:"忽伦,你有没有要纳尔真派人寻找倪静儿下落?"唉,她不希望找回情敌,可是毕竟古尔匆伦爱着倪静儿,见他愁着一张脸,她会心疼的。   "嗯,听说这几天就要有消息了。"不明白她为何提起,他还是回答了。   "哦。"她点点头,"那过几天倪静儿回来了,你就不用愁着一张睑了。我想,她会好好的陪着你吧!"她展了一个笑容,仿佛倪静儿已不再是她心中的问题。   望着她真心的笑容,他有些汗颜,他是如此的自私,一颗心分给了二个女人,谁轻谁重,他也分不清了。   倪静儿是他的最初,君艳却是他的最终。。。。。。他以为这辈子只会拥有倪静儿,可没想到君艳到来了功占了他的心房,在不知不觉中,爱上了这名刁蛮的十七格格。   拥紧了她的身子,此时只想好好疼着她,不想再思考任何问题了。   就让他无情一点,暂且忘记倪静儿吧!   而他怀里的君艳,感受着他阳刚的气息,她满足的笑得灿烂,原来她也有这么幸福的时候,可以静静躺在他的怀里,享受着她曾奢望的梦想。   二人短暂的温存,只换来小小的平静,闺房的木门被人急促的敲着,来人大喊着:"库吉王爷,纳尔贝勒已将倪姑娘找回了。"   古而忽伦身子一僵,怀里的君艳也一愣,没想到倪静儿来得如此之快。"艳儿,我。。。。。。"他尴尬的一笑,结口说着。   "你去吧!"她笑着,笑得无邪。"我等会儿也跟上。"   他放开她的身子。"别勉强下床。"他离开炕上。"我马上将事情处理好。"说完,便转过身离去。   看着古尔匆伦离去的背影,君艳的心里涌起一阵酸涩。   往后,她得学习当一名不嫉妒的女人。。。。。。    扫:meifong 校:紫儿   纳尔真好整以暇的坐在木椅上,一双深沉的黑眸望着面前的倪静儿,及另一名被绳子捆绑的男人。   当古尔匆伦走出,倪静儿的身子便飞扑在他的怀里,哽咽的说着:"爷,静儿好想你。"   古尔匆伦皱着眉,望着怀里的女人。"静儿,这几天你没事吧?"   "我好害怕。。。。。。"倪静儿声泪俱下,哭得淅沥哗啦的。"我以为爷不要我了。"   "没事了,你现在安全了。"不知怎么的,他发觉倪静儿哭得有些惺假,令他想起被袭击那晚,她没待在他的身边。   "可是。。。。。。"   "好了,你现在安全了,哭个什么劲!"纳尔真低吼,再看这女人哭下去,他肯定会发一顿脾气的。   古而忽伦皱眉望着纳尔真。"静儿是纳尔贝勒找回来的吗?"   "不,是她跟这名男人出现在街镇中,恰好让我的侍卫看见,顺道将他们带回。。。。。。,看来跟那群黑衣人有关系。"纳尔真伸出长脚,将那男人往前以踢。   "静儿,你和这名男人有何关系?"古而忽伦问:"这十几天你被带往哪里啊?"   倪静儿哭得一把眼泪、一把鼻涕的。"爷,静儿说出来的话,您肯定不会相信的,这黑衣人全是十七格格的手下,是他们故意同十七格格演出这场戏码的。"   古而忽伦一愣,发不出一点声音。   纳尔真脸上没有半点表情,他只是静静地听着。"你继续说下去啊!"   "静儿跟红珍被黑衣人带走,发现他们的头儿是酒楼与十七格格私会那名男人,因为爷强制将十七格格带回,使那男人得不到十七格格,因此早和十七格格说好,找个机会要将爷除掉,只是没想到十七格格做事颠颠倒倒,反倒为爷挡下一刀。"倪静儿煞有其事的说着。   古尔匆伦眉头爬上了疑云,这一切来得太突然,倪静儿的话有一半可信,因为他确是将君艳强制带回,之后便引来这场杀机。   "呵,你既然知道这么多,为何这名男人会和你出现在这儿?让你知道实情,怎么没将你灭口啊?"纳尔真的虎眼有着犀利。   "这。。。。。。这是因为他们暗地跟十七格格有着联络,才会跟踪到这里来的。。。。。。"倪静儿狼狈地找着借口.   "那跟你有什么关系呢?"   "我。。。。。。"   就当倪静儿张口难言之时,一抹白纱人影出现在厅口侧旁,一张小脸煞是惨白,她早已站在门口多时,已将对话听了大半。   而跪在地上的男人,看到君艳时,发了疯上前叫着:"十七格格,你要救救小的,是主人要求十七格格回心转意,这一切都只是要你回去啊,救救小的性命啊!"   "我。。。。。。"君艳无措的摇着头。"我不认识他。。。。。。"   "十七格格,你是不认识小的,可你认得我的主子啊!看在主子的面子上,你为小的求情好不好?"男人直嚷着。   "胡说些什么。。。。。。"君艳害怕的望着古尔匆伦的表情,发现他的脸正铁青着。   她跌跌撞撞地走到古而忽伦的身旁。"忽伦,这一切都不关我的事情,真的!我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。。。。。。"她握着他的大手,急切需要他的温暖.   古尔匆伦拽开她的拉扯,沉下嗓音:"这事有待调查。"   他甩开她的手。。。。。。她愣愣的看着自己的小手,莫非他又怀疑她了?   他真的想不通,为何不好的事情都会扯上君艳,是另有他人的阴谋,还是她那纯真都是伪装出来,模糊了他对她的感觉?   君艳望着他怀里的倪静儿,终于明白了一件事。。。。。。   她在他的心里永远比不上倪静儿。   说什么重新来过,都是骗人的话,在他的心中,倪静儿永远都是摆第一的,可为何他还要扰了她原本死心的心湖,且将她捧上爱情的云天,又将她狠狠地摔下残酷的地域呢?   倪静儿好可怕,可他却更恐怖。。。。。。   一下子不能接受这事实的君艳,气血攻心,呕了一口鲜血,脚步不稳地往后退了几步。   "你们好可怕。。。。。"她凄凉的笑着。"原来美梦的结局是恶梦的开端,我说过我不是会耍手段的女人,只是。。。。。。在你的心目中,我永远都比不上倪静儿。。。。。。"她没了泪水,因为心湖已干涸。 "原先在你的脚步后头追赶,我已经累了,是你的爱又给我勇气再一次爱上你,可是你。。。。。。"她失望的摇了摇头。"宁可相信倪静儿的话,也不肯相信我的真心。。。。。。"她寒心了。   君艳又呕了一口鲜血,转身飞奔了出去。   纳尔真迅速起身,经过古尔匆伦身旁时,叹气道:"你还是不懂得好好把握一个好女人。"说完,跟着君艳的后头而去。   而古尔匆伦心头乱成一团,望着倪静儿哭泣的表情,及跪在地上的男人,他心头一阵乱。   他不爱君艳吗?不,他爱她,只是眼前这场阴谋,他该相信谁?   顿时,他陷入挣扎之中。    扫:meifong 校:紫儿   北京   古尔匆伦一行人回到了北京,事情依然在调查中,只不过回到京城的君艳,不哭也不笑的,再次失去她原本的生命力。   一双大眼显得骇人空洞,一张美颜冰冷得吓人。   一个人的真心被蹲蹋多次,便会像君艳如此,真的死了。。。。。。   就算古尔匆伦再怎么唤她,就是唤不回她的注意,只见她一双大眼犹如死寂的黑夜,空洞而无神。   花儿失去了阳光,便会干枯而死:女人失去了真爱,便会无心而亡。正是君艳的写照, 此刻的她,仿佛就等着"死"降临一般。   他不该怀疑君艳,可是不利的证据全指向君艳时,他不得不压下私情,得将事情查个水落石出,还受害人一个公道。   只是事情未到水落石出的一天,却看着君艳一天天消沉下去。   他想办法唤回她的注意,可都是白费,因为她连哭、笑的表情都没有了,怎还会有心搭理他呢?   唉。古尔匆伦自君艳的房里走出,这是他第一次走入"新房"里。   望着天边的星月,他的心显得沉重。   什么时候,他和君艳才有真心交集的一刻,没有怀疑、没有阴谋,二人真心的相处在一起,一同白首偕老呢?   难矣。他再度叹了一口气,原是他太贪心,有了倪静儿却还想拥有十七格格,是上天给他的处罚吧!   他苦笑了一下,发现真的不能没有君艳。。。。。。   真的不能失去她啊!   这同谁说?同自己的心啊!那为何他不能相信她呢?   这一刻,他将怀疑栘到了倪静儿的身上,想到自己身边亲密的女人,他寒了心,真是倪静儿吗?   是那个相伴自己三年的可人小女人吗?古而忽伦握紧了拳头,发现自己真是昏了头,只怀疑君艳,却忘了自己身边的倪静儿。   他保护倪静儿保护过头了!   罢了,让事情顺其自然下去,免得打草惊蛇。   只是心头,依然心疼君艳。。。。。。    『11』第十章   事情总有拨云见日的一天,纳尔真将倪静儿口中的"主角"给找来了,且身旁还伴着如影随形的瑄琰贝勃。   厅里有着五人,分别为纳尔真、古尔匆伦、倪静儿、落珏及瑄琰。   古尔匆伦望着落珏一张俊脸;心头浮上了怒气,他忘不了落珏拥着君艳的镜头,他到现在还不能谅解。   至于倪静儿则害怕的望着落珏,她一直以为他落进了王虎的手里,可没想到却又出现在众人的面前。   落珏扬了一个魅人的笑容。"倪姑娘,你很害怕看到我吧!"笑中,带着一抹逼人的寒气。   "你。。。。。。你不是在王虎的帮下吗?"她声音颤抖着。   "我不想留在那儿做客,所以逃了出来。"落珏云淡风轻的说着:"只是没想到倪姑娘此时会出现在这儿,我以为你宁可在王虎身旁当押寨夫人,不回来享侧福晋的荣华富贵了,结果倪姑娘还真是聪明,既想要弄个侧福晋当当,还想要王虎那个男人,是不?"   古尔匆伦听得一头雾水,他寒声开口:"别打哑谜,将事情一一说清楚。"   "倪静儿才是始作俑者。"纳尔真开口解释:"一开始十七格格是迷了路而遇上了落珏,因她身上发着高烧,落珏便把带十七格格带回了酒楼,只是没想到落珏派人去通知王爷,消息却被倪静儿给封锁了,和婢女红珍商量好,买通当地的地痞流氓,准备毁去格格的清白,那时候王爷便会中了倪静儿的计将格格休离,没料到落珏会赶来,他们相拥的画面让王爷误会了,落珏当时只是在安慰十七格格罢了。"   落珏点了点头,接着开口:"被我打跑的二人,其中一名叫丫兽的,便是王虎的胞弟,他得知倪静儿是库吉府的侧福晋,因此便暗地跟着王爷的华舫,等待时机摸上船想抢夺财物,却没想到竟会遇上偕妻同游江南的纳尔贝勒,因此计划便落了个空,不过他们意外掳了倪静儿,与她商量计策,将我从酒楼绑走,一切只想推给我及十七格格,他们的目的是想要库吉府的一切,等风声一过,倪静儿便 会手弑枕边人。"他望向倪静儿惨白的表情。"我说的对不对,倪姑娘?"而此时他会站在这儿,全是瑄琰及时将他救了出来,又将王虎一帮恶徒打败,才能将事情挑明。   "胡。。。。。。胡说,我城府没那么深沉。。。。。。"倪静儿缩了缩身子。"明明是你和十七格格私通,为了十七格格才想除去王爷,不是你口中说的这回事。"   "你不见棺材不掉泪是不?"瑄琰脸色极为冷酷的望着倪静儿。"王虎一帮人全在大牢里等候审判,而兽、禽二人也一并同声认罪,你之前声称红珍已死在王虎手下,可如今却活生生在牢里,此事你怎么解释?"   "爷。。。。。。"倪静儿扯着古尔匆伦的衣袖。"我没有这么做。。。。。。"   古尔匆伦听着一言一字,一切符合逻辑,只是又想想倪静儿的证词,令他不得不怀疑落珏的身分,因此望向他一张妍美的脸庞问:"你的身分为何?"   "我是纳尔府的总管。"落珏澄澈的眼眸迎向古而忽伦一双混浊的黑眸。   "爷,这就对了。"倪静儿展开了一个笑容。"他是纳尔贝勒的下人,因此纳尔贝勒包庇他,且纳尔贝勒对十七格格关心得很,这么一来不就表明落珏和十七格格私通一事是真。"   "你用什么方法证明呢?"倪静儿咬定了落珏。"孤男寡女同处一室,且十七格格那天还光裸身子,何以证明你和她没有私通呢?"   "倪姑娘,你执着在我的身分上,是你的不智。"落珏叹气摇了摇头,见四周没有其他外人,他走到厅门前,将木门关上后,只剩当事五人后,开始褪去自己的衣物。   "落块。。。。。。"瑄琰在一旁看得皱紧眉心,心里剧烈的跳着。   他的落珏该不会是。。。。。。   落珏缓缓褪去自己的外衣后,露出一大片白皙无暇的胸口来,男装之下,竟然是一件粉红色的摸胸!   那粉红色的抹胸一出现,惹来四人的惊呼,四人当场傻愣回不了神来.   兜儿里有着一对饱满的浑圆,只是在宽大的锦服下不太显眼,可褪去那外衣,却是美丽得令人亢奋。   "库吉王爷,还要我继续脱下去证明吗?"落珏露了真实身分,噙着笑容说着。   "不许!"瑄琰拧眉的将她搂进怀里,捡起衣服将她抱紧,不再便宜任何一双眼.   "可是没人相信我是女儿身。"落珏抬起一张娇颜,无辜的说着。   "我相信。"瑄琰望着她一张倾城的美颜,原来这小磨人精是个女儿身,让他饱受了许久的痛苦.   古尔匆伦回过神,他寒眸望着倪静儿。"我没想到你会背叛我。。。。。。"   "不。。。。。。"倪静儿摇头。"我全是为了你,是你先背叛我的,原本我们可以长长久久的下去,可是你却恋上了十七格格,将我置于何处?我不得不毁去十七格格。。。。。。"   古而忽伦接不上口,是他辜负了二个女人的心。   "别被她骗了,王爷。"纳尔真冷冷的说着:"在这段期间里,她早已和王虎私通,也计划好找个机会将你亲手手刃,这种女人早已出卖你对她的真心,你还要留着她吗?"   "真有此事?"古尔匆伦皱眉:心仿佛被狠狠地抽了一下。   "王虎都招了。"纳尔真沉下声。"他还说全是倪静儿主动勾引,邀他一同参与这个计谋。"   古尔匆伦闭上眼。"来人!"他吼了一声,厅里涌入许多名侍卫。"将倪静儿押入大牢里!"   "喳!"侍卫将倪静儿押了下去。   只见倪静儿咒骂着:"古尔匆伦,你以为我真会喜欢上你这冷石头?要不是看上你的背景,我这花魁会委身于你吗?你少做梦了,你这呆愣的石头。。。。。。"还未说完,便被拉了下去了。   被瑄琰揽进怀里的落块,噘了小嘴说:"女人真是可怕。。。。。。"小睑埋进瑄炎的胸膛里。"却也可怜。十七格格的真心被人糟蹋了,也被最爱的人伤了,如今要她情何以堪?"   古尔匆伦此时想起君艳一张欲哭无泪、欲辩无言的小脸,他总是将她伤得伤痕累累,说要宠她、疼她,却是给她痛苦及失望。   他还有资格跟她说爱吗?   "早说过十七格格才是王爷你该把握的女人。"纳尔真凉凉的说着。   "我要去找艳儿。。。。。。"不管她原不原谅他,他还是想说声"爱"。   古尔匆伦经过瑄琰的身旁时,却被他一把拉住,狠狠地往他脸上揍了一拳,力道让古尔匆伦后退了几步。   "这是你伤了落珏的一拳。"瑄琰冷冷的说着,他向来是有仇必报。"也是打醒你的一拳。"   古尔匆伦没有生气,眨了眨疼痛的左眼,拱手轻言:"多谢。"说完,便像旋风似地走了出去。   "啧,没想到关键竟然在"你"的身上!"纳尔真摇头说着,早该想到她是名女子才对,只是她的才气纵横,令人难以承认是女儿身。   "纳尔真,忘了刚才你看的那一幕。"瑄琰冷声的警告着。   纳尔真撇撇嘴,望见落珏倚在瑄琰胸膛的那张黠慧的笑脸,原来他被骗得好惨。   三个男人,全被落珏的外表给骗了,虽有些不满,却落得各自心里一阵安心。    扫:meifong 校:紫儿   古尔匆伦还未让君艳谅解他,皇帝老爷便下了圣旨,将君艳给接回了宫去。   虽然他极力想将君艳留下,可皇帝老爷听了君艳所受的委屈后,决定收回成命,让古尔匆伦恢复自由之身,且不听他任何解释,也不许他见君艳一面。   说巧也巧,皇帝下了圣旨不过几天,多罗府便办起了喜事,听说还是皇帝赐婚,因此古尔匆伦急了,莫非皇上将十七格格赐予多罗贝勒了?   他慌了,之前差点失去君艳,已让他饱受许多痛苦,要他再失去她一次,那么他定会抑郁而亡。   所以古尔匆伦像头发狂的野兽,气冲冲地来到多罗府,直冲到喜房的方向。   瑄琰明知道他爱君艳,为何还要接受皇上的赐婚呢?   "喂喂喂,你是谁啊?"漾璇一见到他鲁莽的动作,便一把抓住他的衣袖,可娇小的身子却被他拖着走。"里头是我的嫂嫂,你现在闹洞房不会太早了些吗?"   古尔匆伦不理会漾璇的叫骂,直接踢开喜门后,便见到一身喜红的新嫁娘坐在炕上,他心里全是怒气,来到新嫁娘的面前,一手扯去她头上红艳的喜帕,一张倾城的花颜映入他的眼里。   一双灵活的大眼无辜的望着古尔匆伦,一张菱型的嘴角正噙着捉弄的笑容。   "怎么会是你?"古尔匆伦皱眉望着她,那张小脸并不是他心里所期待的,总算安了他的心.   "为什么不是我呢?"落珏眨了眨大眼。"库吉王爷反对我嫁给瑄琰贝勒吗?"   突然,他有种被反将一军的感觉。古尔匆伦甩袖,今儿个可是丢了大脸,误会了这门亲事。   新娘并不是君艳。   瑄琰早知道古尔匆伦会来这一遭,赶来时便和他一个擦身,只见他匆忙的离去,没有多在意,在意的是自个儿刚娶进门的新嫁娘。   一进门,便见到落珏呵呵笑着,一张恢复女娇容的花颜更是标致。   瑄琰叹了口气,坐在她的身旁。"这样你满意了?"让天下人看尽库吉王爷笑话,也只有她做得出来。   "只是帮十七格格出一小口气而已。"落珏倚在瑄琰的怀里,吃吃地笑着。"让他明白被人笑话的心情。"只不过却委屈了她,让瑄琰捡了便宜。   原来落珏要求瑄琰来个真圣旨、假成亲,瑄琰虽不比落珏机灵,可却也有几分深沉心机,答应了她的请求,不过那个新嫁娘却得由她假扮,只不过二人心里都明白,虽然口头上只是一场假成亲,可事实上,二人却在此刻互许终身了。   瑄琰确实是捡了一个便宜。   而倚在门口的漾璇也捡了个现成的嫂嫂。   各得其惠啰!    扫:meifong 校:紫儿   古尔匆伦并不在意这档事,离开了多罗府,便急忙往宫里去,只为求得见君艳一面,可君艳这次回宫后,皇帝不再给他面子,拒绝了他的请求。   就连宫门也不准他进入,紫禁军在外头拦着古尔匆伦。   "王爷,皇上下令不许你再前进一步了。"   "让开,让我见皇上一面。"古尔匆伦寒着脸说着。   "王爷,圣命难违。"紫禁侍卫不肯依从,依然挡在他的面前。   古尔匆伦气极了,正想出手时,宫门开了。   来人有着浑然天成的王者气势,正是极度不悦的皇上。   "古尔匆伦,朕已下令不许你见君艳格格,为何执意硬闯?可知这是抗旨?"皇上挑着眉,眼里的威严逼视古尔匆伦,这孩子太伤他的心了,原本以为古尔匆伦会好好的对待十七格格,可没想到只让十七格格受尽委屈,落得今日失魂落魄的冰冷模样.   "皇上恕罪,十七格格是臣的福晋,臣想将十七格格接回库吉府。"古而忽伦 拱手说道,表明了来意。   "放肆!朕已收回成命,十七格格和你再无瓜葛了。"刚才传来古而忽伦到多罗氏家抢人,证明了古而忽伦心急如焚,可又见君艳失魂落魄的样子,着实让他心疼,他这个当爹的怎么能善罢甘休。   "皇上,求您千万别将臣及十七格格之间的缘分截断,臣是爱十七格格的。。。。。。"古而忽伦急了,他不能没有君艳。   "胡扯!朕是依了你的心意,既然十七格格受了这多的罪,也该是结束的时候,不爱十七格格便放手,别再来打扰她了,收起你的同情,你的最恶感,皇氏格格不需要这。"皇上气得甩袖,当初他看好古而忽伦,可却让他失望了。   "臣爱十七格格。"古而忽伦依然固执的说着:"请皇上让臣见十七格格一面。"   皇上气得吹胡子瞪眼。"之前你不懂得把握,现在后悔已太晚了!就算朕让你见十七格格,可十七格格未必也想见你。。。。。。"他老人家说到此,嘴角偷偷扯了一个笑容."这样好了,别说朕不通人情,只要你能让十七格格出来见你,那么朕会看看情况,让十七格格再回到你的身边,你说这办法成不成?"   事到如今别无他法,古尔匆伦只有点点头。"谢皇上。臣会待在宫门外,直到十七格格出来见臣。"   "好罢,那你得有耐心慢慢等吧!"说完,皇帝老爷子便转过身,直往宫内走去,留下古尔匆伦在宫门外等着。   他一定要让君艳再出来见他一面。   "以天为誓、以地为证;以海为枯、以石为烂。"他举起右手,左手拿出袖里一把匕首后,便用力的在右手臂上划了一刀。"古尔匆伦以鲜血为奉,望十七格格出宫一见,再次相信古尔匆伦的真心。"他大声的吼着,不顾众人的眼光,只管说出心里话。   说完后,过了半个时辰,见宫门依旧深锁,他再次重覆着动作、誓言。   不断地重覆。。。。。。.直到那盼望的人儿出现。   "风儿吹吹,云儿飘飘,吹吹飘飘,飘飘吹吹,终成一对。。。。。。"回到宫里的君艳俯望着眼前蔚蓝无涯的天空,她喃喃着自话:"终成一对。。。。。。"   风儿和云儿形影相随,终成一对。而她呢?她君艳为何要孤单的坐在树头上,望着一切成双成对的世界?   为什么,已经心死的她,还会觉得心好空虚?   空荡荡的像被人挖去一角似的。。。。。。   她的手上拿着已毁损的纸鸢,喃喃轻诉:"额娘啊额娘,如果您还在的话,艳儿就可以问您:爱上了皇阿玛,您后不后悔呢?"一个男人拥有三千佳丽,额娘后悔过了没有?爱上一个对自己无心的男人,额娘伤心过没有?   才过几天而已,相思的悸动却是愈来愈揪紧她的心,虽然还了自己的清白,可是想到古而忽伦不相信的眼光,她确实是伤透了心,在他的心里,她真的一文不值吗?.   突然,一阵大风刮起,将她手上的纸鸢吹飞,她连忙拉住纸鸢的长线,免它飞出自己的手中。   看着破毁的蝴蝶纸鸢急于翱翔于天际,犹如自己受伤的心,也想再次回到古尔匆伦的身边。。。。。。可是她不能,因为她就像纸鸢一样,被人拉住了自己的另一端,只能遥遥相望那辽阔的胸膛, 永远也不能飞到他的身边。。。。。。   纸鸢啊,你就这么想往那深蓝无边的苍穹飞去吗?君艳看着往上翻飞的纸鸢,已经破毁的纸鸢还直往高空飞去,她叹了一口气,终于松了手。   去吧,能飞多高就飞吧!她望着渐渐飘远的纸鸢,口里念念着。   如果,她的心还能像那破毁的纸鸢一样,再次勇敢的迎向那坚强的胸膛,那该有多好啊?只是,如今的她什么也不敢奢想了。   古尔匆伦的心,不是她要得起的。   他的心,还被另一名女人占据着,而她永远都比下上那名女人。   她忽然笑出声,没了古尔匆伦又如何呢?她还是原本的十七格格啊!她这么安慰着自己。   只是心缺了一角罢了!   算了,多想无益。她收回自己黯然的思绪,跳下大树后,身旁的二名宫女及二名小太监,急急忙忙地跑来找她。   "格格,有件事得跟你说啊!"珺梅争先的来到君艳的面前。   "是啊、是啊!这件事好急啊!"珺竹也跑到君艳的面前,忙不迭地点着头。"格格,这件事你听了肯定会惊讶的。"   君艳不悦的拧了眉,自她回宫后,这四个小奴才就不断讨她欢心,总将一点小 事说成天快塌了一般,只会惹得她心烦罢了。   "是西厢的小花狗生了小小狗吗?"她无心的答着,现在的她只想静一静。   "不是,格格。"小二子喘着气摇头。"是额驸的事情。"   君艳一听,秀眉更加拢紧,沉声说道:"本格格现在与库吉王爷没有任何关系了。"   小三子拍了小二子的头一下,眼光责怪他多嘴。"格格,库吉王爷现在人在宫门外,正大喊着格格的名字,要格格出宫门与他一见。"   "凭什么?"君艳拉了拉微皱的旗服,心在此刻漏了一拍,可还是保持着语气的平淡。   珺梅及珺竹二人对看一眼,悄悄叹了一口气后,珺竹代为开口:"格格,库吉王爷他在宫门外发下誓,用着真心想要再见格格一面。。。。。。"她将古尔匆伦的话重新说了一遍,让君艳知情。   真心?呵,古尔匆伦对她还有真心吗?她苦涩的笑了。"我已经没有多余的真心再任他糟蹋了。"说完,便直往悦宁筑走去。   四名奴才跟在她的后头,小二子小声的说着:"格格,王爷他每隔半个时辰便用匕首划破自己的手臂,听说宫门口正流了一地骇人的血渍呢!"   "随他去吧!"君艳压抑着自己不再起涟漪的心湖。"等他自己想通了,便会离去的。"   四名奴才对看了一眼,看来他们的格格这次真的是死心了。   唉,君艳在心里叹了一口气。古尔匆伦何必为她如此呢?如果是为了赎罪,那不必了,她十七格格不希罕他的赔罪。。。。。。   表面不动如山,可心渐渐地却在动摇了。 扫:meifong 校:紫儿   一轮明月高挂,匆地一抹乌云遮掩,落下了豆大的雨珠。   君艳身旁的奴才都已经下去歇着了,只剩她一人倚在悦宁筑门口,望着骤变的天气。   好端端地怎下起雨来呢?她皱眉,拉紧胸前的披风,望着那豆大的雨珠,心头浮上一阵不安。   一整个下午,她直听着珺梅这四个奴才说,古而忽伦依然在宫门口,依然用着他的鲜血发誓,口里直说着他的真心,就连因为失血过多而昏迷,也不让人扶回府休息,执意要她出去见他一面。   她得过他的真心一次,却是梦短魇长,而如今她能再相信他吗?   望着愈下愈大的寒雨,她拧了眉,此时的古而忽伦是否还在宫门外头呢?想到他在大雨中淋着雨,心里竟然为他揪疼,她不是对他无心了吗?   唉,全是自个儿欺骗自己!   她望着蒙蒙大雨,回头拿了把油伞,撑开了伞扇便步人大雨之中,急忙往宫门走去。   他还会痴痴等着她吗?君艳心里全是耽心,古尔匆伦会痴傻到这种地步吗?她的脚步愈走愈快,可地面湿滑,让她跌了一跤,跌得满身湿污后,咬着唇又重新站起,还是走往宫门口.   来到那深锁的宫门时,二旁的侍卫看清来人面孔后,便自动打开城门,让君艳走了出去。   一走出宫门口,君艳找着古尔匆伦的人影,可是她四周环顾后,却没见到半个人影,她失望的垂下眸,原来古尔匆伦的真心只限于此。。。。。。   就当她转身回去时,身后多了双大手,她吓得丢开手里的油伞,任大雨打在二人的身上。   "艳儿,你终于肯出来见我了。。。。。。."古尔匆伦温暖的气息吹在她的颈问。   君艳眼里盈满银亮的泪水,她哽咽的说着:"本格格才不是出来见你,本格格是来看笑话的。。。。。。"泪水滑下,与雨水混在一块,分不清是泪是雨了。   "看我笑话也好,出来见我也好,我不能没有你。"他环绕在她腰际间的大手,因为雨水冲刷他的伤口,斑斑的血渍在君艳的衣服上染了开来。   她垂眸望着他的右手,发现上头早已是刀口斑斑,且每处的刀痕深刻交错,映入她的眼里真是心疼不已。   "以天为誓、以地为证,以海为枯、以石为烂。古而忽伦一鲜血为奉,望十七格格出宫一见,再次相信古而忽伦的真心——"他的脸埋进她的颈边。"我爱你,艳儿。"   他爱她。这句话让她热泪满盈,不管听多少次,她总是不会腻,反而还恋上了这句话。   只是,他的心里摆着倪静儿,而她永远是第二个,如今失去倪静儿,他才想起她。   太伤人了。   "古尔匆伦,本格格可不是代替品,倪静儿一事自始至终跟本格格没有半点关系,而你却处处以为本格格是会耍手段的女人,如今你还有脸出现在本格格的面前?"   "是。我是已经没有脸出现在你的面前,可是面子和你比起来,我可以不要面子,就是不能失去你。"他紧抱着她,不让她溜离自己的眼里。"我对你说过的一言一字都是出自于真心,只是本性古板的我只看得到眼前、只相信证据,对你的怀疑是我伤了你的心,可请你相信我是爱你的。。。。。。"   她摇着头。"不,你爱的人是倪静儿,你总是以她为先。"   "我承认我有私心,因为我以为静儿天性善良娴雅,可我没想到她的城府如此深沉,不但让你担上了罪名,也让我失望了。"他叹了一口气:"是我的错,我自私的以为可以拥有你们二人,如今才发现一颗心根本不能对分,只能全心全意给真诚的对方。静儿叛了我,是我罪有应得,可我叛了你, 却是罪大恶极,我一直躇蹋你的真心,该是我受惩的时候。"他将她的身子转了过来。"求求你,什么样的惩罚都行,就请你别离开我的身边。。。。。。"   男人都是自私霸道的!可她偏偏却爱上这男人啊!   古而忽伦又拿出了匕首,往自己的胸口抵去。"艳儿,我可以挖出我的心让你瞧瞧。"   终于,她的心防崩溃了。"不要、你要,我不要你这么做。"她拍掉他手中的匕首,整个身子都揉进了他的怀里,尽情的哭泣着。   "我爱你,艳儿。"二人沐在寒冷的雨中,但二人的身子紧贴着,却是温暖洋溢。"别离开我,别让皇上分开我们。。。。。。"   "不会,我不会再离开你了。"她闭着双眼,安心的说道:"你也别再怀疑我的真心,我的清白,我只爱你一人,而你以后也只能爱我一人。"   "是的,是的,我的艳儿。"他的铁臂紧紧箍着她娇弱的身子。"我承认静儿是我的最初,可你却是我的最终,这颗心永永远远属于你的。"   她抬起一张娇容,给了他一个笑靥。"记得,别再伤我的心了。"她掬起他的大手,往她的左胸口覆去。"我将心交给了你,千万千万别再让它破碎,永永远远都要小心的捧着、爱着。"   "我记着了,这辈子我会将你的心收好,永远都和我的真心缠放在一起,随着我们白首同老,还紧紧相偎着。"他轻吻上她的唇办,汲取着她口里的甜蜜,印下这火热的承诺。   雨中的一对俪人,紧紧的相拥着,真心的呈现使天空停止了大雨,远边正有着一轮明月偷偷从云中探了半脸,悄悄望着底下的一对壁人。   嘻,好羞人不是?    不知道什么时候,宫里那个角落都着人影,人人都将这一幕映入眼里,感动盈上眼眶,而甜蜜则收入心里,真情是可以感动天的。   往宫门一侧一瞧,咦,那不是咱们的皇帝老爷咩,竟也同一般奴才弯着腰偷窥着,瞧他龙颜展了个笑容,看来这对小夫妻总算是苦尽甘来了。   守得云开,见月明,终得双双对对。   全书完   编注:   1。欲知纳尔真舆漾瑄的故事,请看《纯爱系列》023——"代嫁格格"。    『12』竞蠹强   苦命小作者之哈啦记事 韦晴   丫晴上台一鞠躬。   "勾心格格"是丫晴的第二本书,只是写这故事时,发生了一些挫败。   原本写完第七章结束时,便存档找周公的丫晴,还在庆幸进度很快、很顺畅,只是没想到我一觉醒来,发生一件丫晴粉想哭的事情,就是。。。。。。就是要开档列印第七章时,才发现第七章不能叫出档案——天啊,老天爷怎么可以对待丫晴这准时交稿的小可怜咧!好吧!我认了,我再重写就是了。   只是——呜。。。。。。就是因为写得太快了,所以粉高兴交给新编编,期待自己第二本书又要问世时,丫晴那认真又热血的编编抓出缺点后,要丫晴稍微修改.哦——丫晴的天啊!要。。。。。。要我修改引好好好,我粉乖的,刚赶完一篇新稿的丫晴跟编编要了一个礼拜的时间,请她让我修改。   只是,当我将消息跟晴妈讲的时候,晴妈。。。。。。晴妈竟然猛敲我的头,直骂我说怎不把稿写好,哦!晴妈啊,我已经粉用心给他努力了唷!丫晴我又重新打开了电脑,将之前写好的稿叫了出来,从不对劲的地方改起,这一改,竟然。。。。。。竟然直给他改到第十章去,只是、只是又发生一件丫晴想将电脑给砸掉的事!这个臭电脑、烂电脑,又将我的第七章不知吃到哪儿去了,写到第七章中的稿子就这么消失了,还不是叫不出来而已哦!是。。。。。。是完完全全不见啰!哦——丫晴发现自己的天快要崩下来了。   只是,坚强的丫晴闷不作声,开了凉凉的冷气后,深呼吸了一口气后,开始快手打键盘,一个小时后又将第七章的一半救了回来。   终于啊!一个礼拜过去啰!还在悠闲过日的丫晴,接到鸭如如编编的电话,说啥紧急要这本小说,赶在八月出书。。。。。。   我咧。。。。。。心想编编还没审稿完,就赶着要出书,到时候再一次修改的话,不就要累死编编、气死社长了?这样丫晴会很过意不去的呢,因此便急忙地冲到邮局里,连忙寄了过去,只是几天下来等啊等的,却没见到编编来个小信、小电话,呜。。。。。。人家也不敢打过去,怕得到坏消息,直到编编 丫姐打电话报喜说九月的套书通过时,才敢小声问起那本曾经难产的勾心格格。   结果丫姐编编用那甜甜的声音说:"那本可以啊,你怎么那么怕被退稿啊!"   "呜,人家就是怕嘛。"丫晴委屈地说着   "哎呀,我又不是退稿狂魔。"鸭如如丫姐无奈地开口。   这时,丫晴才嘿嘿的笑了二声,还好、还好通过啰!所以,请各位读者宝宝能喜欢这本书唷,毕竟这本书是丫晴心血之一,虽发生了一些小不幸,可看着自己的小说问世时,却又感到欣慰。   好了,闲话不多说了,丫晴下台一鞠躬。 【本作品由书本网提供下载,欢迎光临书本网。更多最新全本小说请访问http://www.bookben.cn - 手机访问 m.bookben.cn/ 或直接百度搜索:书本网】 百度搜索:最爱小说网】